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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王权大仪式（第2页）

“。那么，密米尔，你想要什么？”

被他吞下后，墨缇斯就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她是他的智慧，那自然也就和宙斯的此刻的意识混在一起。没有对应的权柄，宙斯不能分割自己，但他可以释放囚徒。

于是‘奥丁’来到了这里，来到这处神族的大敌，巨人们统治的国度。他来此寻求智慧之泉的帮助，寻求世界给予神王的启示。不过虽然泉水就在面前，但他还有一关要渡过。

‘奥丁’沉默了下来在他脑海中真正宙斯的意识同样如此。他知道，这种交换是不可恢复的，因为交换的对象并不是密米尔，而是智慧之泉和尤克特拉希尔。

暴怒的吼声在脑海中响彻，却难掩宙斯语气中的一抹惊慌。刚才的一路上，他一直坐视着一切的生，哪怕交换的力量作用在自己身上，他都对此无动于衷。

只是作为守护者，密米尔能决定是否答应这场交易，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世界正在接近，恩赐即将到来，哪怕是作为神王已近百年，宙斯都是第一次接受来自世界本身的启示。他满怀期待的等待着，直到他突然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因为宙斯能感觉到，此刻作为一团存在又不存在的意念，他是无法失去眼睛的。所以他只是静静的旁观，然后期待着这位异域的‘神王’曾经获得了什么样的‘智慧’。而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当奥丁刺伤自己，永久的失去了右眼，宙斯虽然也感受到了疼痛，但却并没有一同失去自己的肢体。

甚至此时此刻，当源自世界的‘智慧’接近过来的时候，宙斯感到万分的惊喜。因为这一瞬间，他似乎同样感受到了卡俄斯意志的降临。

没有在意对方的语气，密米尔以为‘奥丁’说的是泉水，所以他欣然点头。下一刻，冥冥之中，一道力量作用在了‘奥丁’和面前的泉水上面。

“这我早已知道，”在密米尔的对面，‘奥丁’平静的说道：“我愿意献出阿斯加德所有的黄金，以此作为泉水的代价。”

无声无息间，这位因为女儿诞生而失去大部分力量的女神就这样消失了，没人知道作为给予世界的献礼，她究竟去了哪里。

密米尔说的并不全对，真正决定泉水是否生效的是泉池本身与世界树，只是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达成对等的置换，才能获得智慧的启迪。

文字的漏洞可以欺骗另一个神，同样可以欺骗契约，但它却无法欺骗自己，更无法欺骗交换本身。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宙斯什么也没有付出，那就不该得到回报，如果这是他本人举行的仪式，到此只会立即终止，虽然他得不到想要的，但也不会失去什么，可现在的情况又有不同。

他叫奥丁，和宙斯一样，他们都是刚刚创立神庭，成为众神之长的神王。而他们也都面临着同样的困境——没有深厚的根基，没有无可匹敌的力量，他们的王权随时都面临着动摇的威胁。

蒸腾而起的雾气正是被它所吸引，源源不断的滋养着贯穿九界的神木，给它以生机和力量。而看着这一切，有一道意念凭空冒出，让宙斯瞬间就知道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就叫它【王权大仪式】吧。”

于是这一刻，被他吞下百年，沉沦在永眠中的墨缇斯终于被他放了出来。而苏醒的第一个瞬间，墨缇斯就被作为宙斯的‘祭品’，以他‘智慧’的身份被献给了世界。

就像克洛诺斯曾经令天空、大地与海洋不得包庇他的子嗣，所以年幼的宙斯就被挂在了树枝上。现在，因为他没有‘眼睛’，所以也就无法支付这个代价。

“哗啦啦——”

“那我可以给你我的右手，我握住神枪的手。它是我力量的一部分，我想这足以与智慧之泉的泉水媲美。”

皱了皱眉，‘奥丁’再次提议道，可在他面前，密米尔也再次笑着拒绝：

“——是我所有是我‘存在’以外的一切，这是个阴谋！”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宙斯倾尽自己所有的智慧去思考解决的办法，可却一无所获。他现在终于知道冥冥中的危险是什么了，这来自这个残念本身——它的主人早已死去，它也失去了存在的概念，当这场虚幻的‘梦’结束，也就是它消散的那一刻，可宙斯的到来却改变了这一切。

这条道路本没有名字，而现在，宙斯打算给它起一个。

不过卢恩符文是九界给予奥丁的回应，在这两界力量交杂的残念中，卡俄斯给予宙斯的，却绝非如此。

“冷静，我是神王。”

“外来者，你也是觊觎着天赐的智慧吗？”

原本遥远的水流声越来越近，从声音中看，那似乎是一处泉湖。随着‘宙斯’的靠近，四周的树木也跟着稀疏起来。

“财富又有什么用呢，那都只是最平凡的物品罢了。只有像【冈格尼尔】这样的神器才是真正的宝物，但我想它肯定不在你许诺的范围内。”

“呵呵。原来这张羊皮你一直带在身上吗哈哈哈。倒也真是可笑啊。”

或许智慧启迪的过程本质就是一场交换，只是交换的对象既是自己，也是世界本身。但这一刻，身处奥丁躯体中的意识却有两个。奥丁如约献出了自己的右眼，可宙斯却什么都没有献出去。

“当然，你会得到泉水的。”

“是的，尊敬的守护者。我听说了智慧之泉的大名，也正是为此而来。”

“也许它该有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