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暖流在四肢百骸间悄然流转,微不足道,却驱散了部份深入骨髓的寒意,与他之前那种几乎要冻僵的僵硬感形成了细微的差别。
直播间的观众,透过无人机略微有些模糊的雪后镜头,只能看到一小团白色的东西躺在雪地上,与周围的积雪几乎融为一体。
“咦,川哥脚下那是啥?一只小麻雀吗?冻僵了?”
“看着像,这种天气,小麻雀也扛不住啊,与它们平时叽叽喳喳的活力完全不同。”
“大黄立功了啊,还知道把小鸟叼过来给主播,这智商与它平时拆家的行为形成了反差。”
陈川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碰触了一下雪鹀冰冷僵硬的羽毛,那触感让他眉头微蹙,与他此刻略微回暖的身体是两种温度。
他没有立刻回答弹幕,而是将那只小巧的雪鹀捧在了掌心,用另一只手轻轻拢住,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它带来一丝暖意,这动作的轻柔与他平日里处理大型猛兽的粗犷截然不同。
“这不是麻雀。”
陈川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带着几分雪后的沙哑,却也有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与弹幕的猜测形成了修正。
“这是雪鹀。”
他的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与这种鸟类在此地出现的罕见性形成了对比。
“雪鹀?”
“没听过啊,跟雪有关系的名字,听起来就挺抗冻的,与麻雀那种大众化的名字是两种感觉。”
陈川感受着掌心那微弱到几乎不可察觉的生命迹象,继续说道:“可以这么说,它是世界上最耐寒的小型鸟类之一。”
这话一出,直播间里那些原本轻松的调侃瞬间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与之前的随意形成了转变。
“最耐寒?不会吧,这么小一只,比麻雀看着还瘦弱,这与它的名号也太不符了。”
“就是啊,川哥你没看错吧?这小东西能有多抗冻,与我们想象中的耐寒生物体型庞大完全是两回事。”
陈川低头看着掌中的小生命,眼神中带着一丝对顽强生命的尊重,这与他平日里看待普通动物的淡然有所区别。
“它们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北极圈附近的苔原,甚至能在零下几十度的环境下生存,这种能力与它们娇小的体型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冬季的时候,它们一般是集群活动的,很少会单独出现。”
陈川的目光扫过空旷的院子,又望向远处被大雪覆盖的山林,那搜寻的眼神与他手中这只孤零零的雪鹀形成了对比。
“这只,大概是在暴风雪中跟大部队失散了,才会落到这里。”
他语气中的推测,带着几分对这小家伙遭遇的理解,与刚才解释其习性时的客观冷静是不同的语境。
陈川掌心的雪鹀身体冰凉,那是一种生命即将流逝的寒意,与他因系统奖励而微微发热的体魄形成了残酷的对照。
他低头看着这只几乎没有重量的小鸟,决定将它带回屋里,这单纯的救助念头与窗外依旧冷冽的空气形成了行动的驱动。
回到木屋内,炉火的余温尚存,驱散了门被打开时涌入的些许寒气,这封闭空间的暖意与外界的冰天雪地是两个世界。
陈川将雪鹀轻轻放在一块干燥的旧布上,位置靠近炉火,却又保持着安全距离,这份细致与他平日里大开大合的行事风格有所不同。
饭桶那颗毛茸茸的哈士奇脑袋好奇地凑了过来,湿漉漉的鼻子几乎要碰到雪鹀,它眼神中的傻气与此刻生命的脆弱形成了怪异的组合。
大黄则只是远远地卧着,经历过先前被幼虎“压床”的惊魂,它对这种小型生物多了一份敬而远之的谨慎,与饭桶的好奇是两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