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头盔保护的伍长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伍长!”
离一声惊呼。
嗡!
似飞鸟惊恐振翅的嗡鸣。
离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向天空。
黑压压的箭雨慢空落下。
轰隆隆!
峭壁上的滚木礌石已轰然坠落。
“敌袭,敌袭,有埋伏,有埋伏!”
声声大喊从队伍惊醒的士兵口中呼出。
碗口粗的松木裹砸进队列,断肢与碎甲迸溅在青灰色岩壁上。
谷顶传来敌军呼哨声,数百张角弓同时震颤的嗡鸣压过了天井关士兵惊恐的嘶鸣。
“举盾,举盾,集中,举盾防御!”
骑马在队伍当中的天井关守关校尉大声的呼喊着。
手中有盾牌的士兵颤抖着将手中的木盾举过头顶。
然而抛射的箭簇在升空之后形成一道下坠的抛物线,铁质的箭头闷声穿过木盾,箭头直刺士兵的手臂。
可就算是这样,士兵依旧不敢将手中的盾牌放下。
如果放下,那中箭的可就不是手臂,而是脑袋了。
可即便如此,依旧不断有被箭簇射倒的士兵。
山崖之上的滚氏撞碎枯木,带着细小的碎石以及溅射出的黑土轰然砸在人群当中。
顷刻之间,哀嚎声音四起。
幸运的离看着倒在面前的伍长,在看看只有一根长矛的自己。
此时伍长临终前的遗言开始驱动着被吓得麻木的双腿。
跑。
沿着道路两边跑。
给骑兵让开冲锋的路。
抬起麻木的双腿,离掉头便冲着身后跑去。
本能求生的欲望他只想快的逃离这里。
咚咚!
咚咚!
咚咚!
沉重如同战鼓一样的脚步声从山谷的另外一端响起。
一排排手持半人多高大盾,身披重甲体型魁梧的士兵踩着整齐的步伐朝着正在抱团防御的天井关守军的方向逼近。
巨盾后是一根根长达三米的长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