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泄愤似得砸地。梁曼最后自暴自弃地干脆坐在地上歇了会。
她胡思乱想着,应向离到底怎么了。喝醉了开始仇恨全世界吗。
…这条死狗不会真就这样不管她了吧。
本以为这几天冷战,他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是已经对她有所偏向的表现。没想到刚才自己纾尊降贵主动吻他,他竟然摆着死人脸没有一点反应。
他喝醉了竟然连她的命都无所谓了!
越想心里越是怨恨。
虽然他平时好像总表现的对她百依百顺,但只要一遇到点关于他主子的事他就绝不让步。
…这算什么!自己真和个小三似的,天天和连夏这个死gay争一条狗的忠心?
他到底有没有对自己动过心…
难道她真算错了。应向离对她的一切,真的全都是因为心软的同情吗…
。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黑暗里升起一团模糊火光。
应向离迈着长腿,徐徐走来。
男人悍利的身影停在自己面前。冷漠看着自己。
梁曼咬牙死瞪回去,两人对视许久。
他冰冷的眼神丝毫不变。
瞪着瞪着,心底的种种怨恨忽然化作委屈。眼圈一热,眼泪竟这样滚了下来。
她慌忙将脸撇去一边。梁曼故作冷硬地站起,重重落脚向外去。
可一跺脚脚踝就有些不适的痛。她从嗓子眼里轻哼一声。
当然,脚踝其实并没那么疼。闷哼多少也有点夸张的成分在,她就是故意哼的。
对方原地不动。
沉默许久。应向离慢慢道:“…摔哪儿了?”
梁曼立时扭身大吼:“不用你管!摔哪儿了和你无关!”
她怨恨地死死瞪他,双眼睁得通红。这一刻的梁曼是真的无比仇恨,眼底刻骨的恨意浓得根本遮不住:“反正早晚都得死在这里,你管我做什么!”
对方没有说话。
应向离缓缓踱来,蹲下。梁曼抬脚就往他脸上狠踹,可惜被他手快拿住了。
男人掌住她的脚。脱下鞋子为她揉了揉脚踝,低声问:“这里痛么。…这里呢。”每问一声得到的都是响亮又尖锐的回答:“不痛!好得很!”
应向离被怼的哑口无言。
片刻后道:“…这里没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梁曼自己穿上鞋,冷笑:“可我今天就想死在这。我就想被炸药埋在这里!反正早晚都要死,比起被你义父杀还不如被炸药炸死来的痛快!
”
说着重重推开对方,自顾自走去。刚行了几步身上一轻,自己已被他打横抱起。
梁曼发了狠地挣扎,啃着他肩膀死命掐他脖子:“干什么!放我下去!”
对方却如老僧入定般巍然不动,对她的动作不作任何回应。他平静地迈开步子,抱着梁曼往前走去。
过了会儿,道:“…这里是前殿。左右是妃子的偏殿。”
等梁曼发觉应向离竟然真的在带自己游览玄宫,便也不挣扎了。她还主动接过火折子,眼睛眨也不眨地观察着四周。
正研究一处门扉琢磨得入神,头上人忽的开口。
“…你刚才,是真哭还是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