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干干净净,根本什么也没。
……
梁曼请宋临天为她写字。
字如其人,宋临天的字规整、秀气,一丝不苟。
字迹文雅好看,却不是梁曼想要的。
梁曼又去找了馆舍内的其他人求字。
一连求了几人,才找到了她合意的笔势。
狂放、豪迈,洒脱不羁。是她想要的感觉。
对着求来的几阙字,梁曼认认真真地握起毛笔临摹。
宋临天并不知她用意。只以为是呆在屋内久了心烦,想要借此打发时间。但却看她翻来覆去地在纸上临摹那几句:
南陌风和舞蝶狂。
又写:
阶前两两。总回旋高舞,不离书幌。
这两句没头没尾的,宋临天只勉强能看懂这是与蝶有关的诗词。她想,也许是因为梁曼看到馆舍外的花引来不少蜂蝶飞舞,心中有感吧。
不管怎么说,练字静心总是好的。所以宋临天也不管她。
可梁曼却越写越走火入魔。甚至魔怔到几近痴狂的地步。
地上堆了满满的纸。宋临天一推开门,脚无处落,她都不知该如何走进去。
梁曼怎么也写不够似的,颠来倒去地只写这几句话。宋临天劝她休息休息,她也不听。只埋头痴迷地写,疯了一样失了神志。
连着三天,为了写字加起来她只睡了几个时辰。写到最后,右手掌腕的姿势定死了,她握不住筷子,端起茶碗手也不断打战。
她干脆也少吃饭。一天一顿,正好能省下时间。
最后一晚,梁曼不眠不休地伏在案上写了整整一夜。
直至天色渐晓,窗外露出些浅淡微亮。她停下笔,满意地长长吐出口气。
刚一起身,便直直栽倒下去。
等眼前混混花花的光点缓过,她从地上爬起。
从抽屉里摸出个信封。梁曼提笔,郑重其事地在信封上写下三只龙飞凤舞的飘逸大字:
和离书
又拿了些白纸迭好塞进里面。
因为她知道。他是决计不会拆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