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告知我此事?”
“原因我刚才已经告知于你。”
“我是说你自己。”
“。”天衍。
见对方沉默,许元起身缓步越过将屋舍一分为二的雪幕,走向少女:
“将此事告知于我并不符合监天阁的立场。”
“这是天夜的意思。”
“神无之态是舍去情感,不是舍去脑子。”
许元走到了少女近前,道:“你曾说过监天圣女与监天阁主同为上天在世间的代行者,并无上下级区分,阁主无权命令圣女,尤其是在圣女进入神无之态后。
“在判断出此举有损监天阁利益之时,你必然会选择拒绝,哪怕这是当代阁主的命令。”
天衍无暇金瞳细不可见的微颤了一瞬,淡声反问:
“你又想说,我的神无之态被解除了?”
“难道不是?”许元反问。
“你的自我意识过剩的样子像是开屏的孔雀,令人作呕。”
“你是知道的,这点攻击性对我可不够。”
“。”天衍。
落雪无声,
对视无言,
少女在那一瞬破绽之后便再无任何异样,但他想要的答案其实在她说出这些密辛的那一刻便已然确定。
虽不清楚天衍的神物之态究竟为何解除,但若将这层纸捅破,对于已然敌对的他与她而言只会是一种负担。
这点她懂。
他自然也懂。
许元终是后退了半步,没再逼迫,但嘴上仍然下意识问道:
“你既然知晓这些还是要选择与我敌对?”
天衍眸底的复杂一闪而过,声线清冷反问:
“我为监天阁圣女,有任何的理由与动机要与你站队一方么?”
“你误会了。”
许元抬眸透过舍顶破洞看向漆黑天穹:
“我只是觉得这么一个已然腐朽的理想不值得令你,令天夜那样的人前赴后继,你们依旧选择站队天意,是不是因为衍天决对你们种下了某些桎梏?”
天衍盯着许元,语气逐渐冷了下来:
“许元,请你不要在自我意识过剩了,我与天夜会选择监天阁都是出自本心,出自对祂理念的认同,监天阁创立的理想从未腐朽过,祂的存在也从未变质。”
见到对方的坚决,许元发觉眼前的少女也变了很多,至少变得不再幼稚,唏嘘的叹息一声,悠悠问道:
“那为何它不允许另一个至强者的出现?为何一定要铲除能威胁到他的存在,对于人族而言,一个至强者的诞生难道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