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周兄倒是个趣人。”
牧兴义微微一笑,看着那已然逐渐抵临近前的巍峨门洞,道:
“镇西府终究还是关隘重镇,入城出城的手续颇为繁琐,便就送到这里吧。”
说着,
停住胯下妖马,牧兴义半转过身子双手作揖,对着许元认真一礼:
“周兄,此去一别,恐就再难相见了,保重!”
许元一拉缰绳,不过没急着回礼,而是弯着眼眸调侃道:
“再难相见?怎么感觉兴义你这话像是在咒我会在千棘峡里出事啊?”
牧兴义缓缓直起身子,摇头道:
“周兄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不会有事。”
许元翻身下马,也是郑重一礼,笑着道:
“借你吉言,待我从千棘峡回来,得了空闲便去牧氏祖院找你再聚。”
“。”
牧兴义闻言轻轻一笑,但没有回话,点了点头便准备架马离去。
站于原地,看着那乘着高达妖马逐渐走向门洞的锦袍青年,许元眉头逐渐皱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骤然朝着对方传音:
“你这是遇到麻烦了?”
“。”
架着马的锦袍青年依旧前行,没有任何停滞,仿佛没有听见他的传音。
许元眉头蹙得更紧,继续传音:
“兴义,若是有人想害你的话,我可以护送你到漠南都辖府。”
一边说着,
许元便朝着门洞的方向走去,但刚一抬步,便见到那已然没入门洞阴影的青年抬手朝着身后摆了摆。
随即,
牧兴义那一如既往的闲淡声音便悠悠传来:
“都一样的。
“周兄,
“人生下来,便是为了去死,早一些,或晚一些,吾并不在乎。”
“许元。”
冉青墨看着回到马车后便一言不发的许元,默默散去了功法,小声的问道:
“你怎么了?”
思绪被打断,许元抬眸看向墨衣少女,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什么怎么了?”
冉青墨盯着他面色看了数息,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