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雾想了下,“今天还有安排,明天吧,怎么了?”
时杳在那头抱怨又愤懑的语气,“你俩再不在京北出现,这些人都以为你俩离婚了。”
云轻雾:“…?”
时杳解释,“我最近上班在公司,或者下班出去玩,总是听到一堆讨论你俩的,说什么婚礼延迟就是离婚,现在不公开是在拖着,拖到对集团影响最小的时候,自然就公开了。”
云轻雾:“……”
时杳给她发来几张聊天记录,还有在酒吧玩时录的视频。
酒吧里声音嘈杂,但时杳离得近,能分辨出大致的对话。
“一个养女而已,指不定云轻雾怎么蒙骗的傅斯泠,等傅斯泠反应过来绝对要离婚!”
“这都几天了,都没听见俩人有什么动静,诶你们说,他俩是不是偷偷摸摸去办离婚了?”
“有可能哦!毕竟离婚肯定影响股价,先离了,等过段时间再公布,将损失降到最小,很像资本家利益至上的作风。”
云轻雾有些头疼,婚礼本就定在12月,延迟本就是无稽之谈,更不用说离婚。
这些人,与其说是出于八卦好奇,不如说沾沾自喜期待看到她被抛弃,云端跌进烂泥,摔得越惨越好。
即使知道傅斯泠发了朋友圈,也许还在想,谁知道是不是她偷拿傅斯泠手机发的。
戒指说不定也是P的呢。
云轻雾举起无名指看了看,紫色钻石在自然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芒,可是周围人的猜忌,像是给这枚戒指遮上一层膜。
那层光也模糊了。
左看右看,一点儿没了当初刚看到这枚戒指时的开心和激动。
她正想将这枚戒指摘下。
房门转动,傅斯泠从衣帽间出来。
似是注意到她的动
作,傅斯泠走近,握住她手腕,“摘戒指做什么?”
云轻雾红唇轻扁,“太沉了,戴得手指疼。”
“这么久了还没适应?”
傅斯泠盯着女孩柔白的面颊,像是在找什么破绽,看穿她的口是心非。
“不适应,一点都不适应。”
云轻雾移开视线,近乎赖皮地打了傅斯泠一巴掌,带点儿迁怒的力道。
“我惹你了?”
似笑非笑地看她半晌,傅斯泠握住她的手指咬了一口。
他像是故意的,没收着力道,瞬间的刺痛,而后是温热的潮湿,在指尖辗转。
像是被烫到,云轻雾缩回手指,红着脸瞪傅斯泠,“你咬我做什么。”
傅斯泠抬手,落在她的眉心轻抚,“嗯,咬某只大早上就发脾气的小猫。不如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声线低沉,循循善诱,又莫名让人安心。
抬眸,和男人那双深隽的眼对视上,云轻雾心跳有一瞬间的加快。
她近乎慌乱地移开视线,躲开傅斯泠的触碰。
自从她养女身份曝光,傅斯泠从未有过离婚想法,妥帖而周道。
外人的嘴管不住,说了显得她计较。
不说又像是有根刺扎着,稍微一动,刺得难受。
不致命,却扰乱心神,平白不痛快。
还没酝酿好说辞,像是约好的,和时杳的通话结束,父亲的电话又进来。
云轻雾接通,话筒对面传来父亲关切声音,“轻雾,你现在和斯泠在新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