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定国结婚。
全家人都认不清了,却一直记得定国。
还一直说,留了好东西给定国的媳妇。
所以,当定国说自己已经找好媳妇的时候,全家人问都没问女方的情况,除了她。他们不在乎,她在乎。
她一想到自己要跟个屠夫当亲家,就浑身不自在。
此刻,她更是恨不得原地爆炸。
因为,定国要带他的媳妇回来。
“不行,我不同意这桩婚事,我现在就出去。反正我是不会跟这种女人碰面的。”
舒梅越想越不痛快,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消停消停,爸那边都知道了,你就别出幺蛾子了。”黎清河皱眉道。
“你有没有良心,是不是只有姓余的那个是你的儿子,定国不是你的儿子。我告诉你,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的婚事,必须经过我同意。”舒梅气得不行,指着黎清河就破口大骂,“家里啥事你都不管,就只回来睡个觉,当咱们家是招待所呢。现在就滚出去,我看见你就烦。”
“妈,”一直没做声的舒珍珍道,“算了算了,你消消气,人家就要上门的节骨眼上,还是别闹笑话了。”
“珍珍,你来说,你弟这事是不是离谱,”舒梅顿时找到了同盟,“找什么人不好,非要找个杀猪的人家,这以后说出去,我会被人笑话死。还有,那女人据说泼辣得很,连她爸都敢打。她要是发起疯了,是不是要打我。”
她又不是疯子,无缘无故打你干嘛。
舒珍珍暗自吐槽,心底也对黎定国这桩婚事颇有微词。
不过,考虑到她外公如今撑不住了,她也不想管。别到时候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她们都要担上不孝的名声。
至于即将进门的新弟媳,不就是来冲喜的嘛。
想来,她对自己的定位应该也清楚。
还能反了天去。
若是真过不下去,再离婚呗。
如今可不比以前,离婚的人大把都是。
她自己就是。
舒珍珍想得极好,就事不关己地劝了她妈几句。
眼看日头升高,快十点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来。
“是定国他们回来了,我去开门。”舒珍珍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还在生气的舒梅,起了身。
“哼。”舒梅眼睛往门外瞟,身子却没动。
黎清河就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来了,快进屋坐。”
舒珍珍将人引进来,在沙发边上坐下。
黎定国就向钟情介绍家庭成员。
除了舒梅拉着一张脸不吭声,那父女二人倒是和和气气打了招呼。
舒梅当木菩萨,作为长辈,黎清河不得不站出来拉家常,一会问她家里人的情况,一会问她工作,都是长辈们日常寒暄的话题。
钟情自是一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