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满嘴跑火车,下回再这么瞎闹,就不是捏你一下这么简单了。”周小满威胁,在后者指天发誓承认错误之后,这才勉强放过他。
两人说起了正事。
“建设到底怎么样了,人出来了吗?”周小满问。
余安邦敏锐地发现她话里的意思,就问她是如何知道的。
周小满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余安邦叹气。
“回是回来,就是情况不太好…”
他说起这几天的事情来。
原来,赵建设在外地坐牢,是前段时间才有人联系了赵贵财。
赵贵财起先也不相信,以为是骗人的。可到底担心侄子的安危,就亲自跑了一趟。
等见到真人,又惊又喜。
他还来不及抒发这么些年分开的情绪,就被一个事实打蒙了。
赵建设被下了病危通知。
原来,早在入狱前,赵建设就经常咳嗽,叫不舒服。
可也没放在心上。
进去之后,身心都压力极大,又有狱友教他重新做人,就更加每况愈下。
这次回来,直接进了医院。
医院那边的说法是,怀疑是肺癌,已经骨转移了。
赵贵财吓了一跳,自然是不肯信,又带着他去了更好的医院,结果依旧不理想。
赵贵财不甘心,就写了信给余安邦,让他带钱来,决定去大城市里就医。
两人拿了钱,由余安邦亲自开车,带着他去了S市。
折腾了一阵,得出来的结论,也与先前无异。
当天,赵贵财崩溃大哭。提出想继续北上,要看最好的医生。
被赵建设拒绝了。
“…建设说他这是遭了报应,不想再折腾了,就想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天老天爷要收了他的命就收了,他死也要死在家里。”余安邦叹气,“我们俩拗不住他,就开车回来了。这不,到现在才到家。”
周小满听得有些唏嘘。
肺癌在医学发达的上辈子都是个大难题,更何况在这个年代。
几乎一确诊为癌症,就定了死刑。
不过,周小满关心的是另外一桩事。
“他有没有提及小宝?”
不能怪她冷漠,赵建设于她而言,只不过是小宝的父亲。他的悲欢,与她并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