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闲得蛋疼吧。
刘秋香要是知道周小满的疑问,肯定要怼她一脸。
什么闲得蛋疼,她就是气不过。凭啥那个尤钱好处都得了,她在中间还费力不讨好呢。
再说了,她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
现成的儿子孙子,家里条件又好,等他老了,还有人给送终,她就不信,老光棍没这个想法。
有这样想法的,生产队的占了大半。
当然,流言之所以传得这么快,还有彭寡妇的功劳。
她是住在余安邦家隔壁的,余安邦家发生点什么事,她都能知道个七七八八。
打心底里,她是不想余秀莲与黎清河和好的。
当初,黎清河作为知青来他们生产大队,她与余秀莲是一同看上的。
余秀莲也没比自己强多少,就是因为有个好爹妈,这才入了黎清河的眼。
自从余秀莲嫁给了黎清河,她是恨得夜里觉都睡不好。
后来黎清河不告而别,她欢喜得不行。
她就说嘛,余秀莲的爹妈一旦不在,黎清河就瞧不上她了。
可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黎清河竟然会找了回来,还一副想重修于好的样子。
那怎么行。
既然黎清河怀疑余秀莲与尤钱那个老光棍有什么,她就成全他。
只要把余秀莲与尤钱送作堆,彻底让黎清河相信余秀莲不是个守妇道的女人,他们应该就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吧。
是以,彭寡妇不遗余力,走街串巷,将余秀莲与尤钱两人的暧昧事,说得有鼻子有眼。
乡下人嘴碎,流言传得很厉害。很快,就连余安邦也知道了。
他是直接被队上玩的好的兄弟打趣,是不是要多个爹了,还问他办不办酒,他们可以帮忙。
第494章疾恶如仇的余大姨
余安邦听说了,跟周小满的反应差不多。
不过,因为他不是当事人,大家也就是笑笑,并没有太过分。
两口子晚上说起这事,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师父这两天都不敢来家里吃饭了,说是要避避嫌。妈这两天你瞧见没,门都不出。平时闹闹一出门,她生怕他磕着碰着,肯定跟在屁股后面。这几天,只叮嘱他不要乱跑,都没有跟出去。”
周小满道,“也不知道是谁的嘴这么缺德,搞得咱们家像唱大戏似的。”
余安邦也是好笑。
“师父那个人,面皮最薄。平时又不擅长跟女人打交道,这回被队上的女人们指指点点的,估计也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这两天我过去咱们新房那边看了看,还没有开工。”
因为进入双抢,原先做工的人都回去挣工分了,这几天,倒有人陆陆续续回来。
要是换作平时,尤钱肯定在现场监工。
“这都算什么事啊。”周小满给儿子掖了掖被子,“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回城。省得见天有人问我要不要办酒。”
余安邦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