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立的脚就怎么都抬不动了。
怎么哪哪都有余安邦呢。
他脑子转了转,就想起来了,章主任那个堂侄女,好像离婚在娘家。
听章母这意思,竟然是看上了余安邦。
柳树立摸着下巴,无声笑了。
也不用去请示什么投机倒把了,他有办法治余安邦,这一回,保准让他翻不了身。
柳树立只觉得这些日子的憋屈一扫而空,他也不急着走,在外头听了一阵,想了想,就走到走廊的拐角。
大约等了五分钟,章母愤愤不平出来了。
柳树立装作没看清路,就撞了上去。
章母“哎哟”一声,抬头就要骂人,看到柳树立胳膊上的大红袖章,顿时把话咽了回去,脸上还勉强挤出几丝笑。
柳树立似乎没发现她的转变,一脸关切地道:“婶子,没撞疼你吧?”
“没有,没有。”
时下,所有人对红袖章的畏惧是刻进骨子里的,章母哪里敢跟他计较。
“婶子,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我没事。”“走吧,我送你。”
柳树立强行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婶子来革委会,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你心情不大好的样子,是不是遇上难题了。”
“也没有什么,就是来问问。”
“我跟婶子一见如故,听婶子的口音,就是这附近公社的吧,说不定,我们往上数还是老乡呢,有什么事,你说给我听。”
“哎,也不是什么事,就是儿女的终身大事。儿女都是债,我这辈子都还不完。”
“是想找女婿还是找媳妇啊,说出来我给你参详参详…”
“…”
余家。
周小满开始翻看拿回来的高中教材。
她先翻了翻语文课本,随即就笑了。
虽然经过许多次改版,可经典的课文还是保留着。语文书里的不少内容,她都十分熟悉。尤其是文言文,她几乎能说出哪些是考点。
没办法,谁让她上辈子语文最差,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去学习。
她也没有别的窍门,就是死记硬背。时间长了,这些东西几乎刻进了她的骨子里,如同条件反射。当初考事业编,她走路在背,吃饭在背,就是睡觉,梦里也在背。
语文几乎没问题。
数学书周小满也仔细翻了翻,随即就丢开手。
重点高中的数学老师,看如今的教材,只觉得是小儿科。
她还带过奥数班呢。
化学也差不多,上辈子她都学得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