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不知是真饿极了还是馋人肉馋坏了,它不住勾舌舔她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
虎舌舔舐皮肤的声音其实很治愈,有点像撕胶带一样。
声音粗糙、沉闷,与耳膜发生共振般酥麻刺痒。
梁曼无所谓地展开手脚瘫在地上,随便它怎么舔。望着快被她看穿的那个黑乎乎石顶放空。
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无所事事的每天是在等什么。
在等厉丰,等连夏。在等死…?
但是真的暂时想不出办法了。
当时她太冲动。
都气急败坏地把应向离骂成那样了。她想利用他杀连夏的心思几乎是昭然若揭。他得又蠢又贱成什么样才会又来找?
…除非她真怀孕了。
还不知,连夏回来了会拿她怎么样呢…要是知道她将他地宫搅得这么天翻地覆的不知要怎么折磨她。
她这么平平无奇一普通人,身上也就个蛊虫比较稀罕。他到底要拿她身上的蛊虫做什么大用。
难道说。难道说…
脑子里一直胡思乱想着。但等毛茸茸巨大虎头移开后,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眉心突地一跳。
看着他瘦长孤拔的身影,梁曼默默想。
世上还真有这么贱的人啊…
。
两天没见,应向离似乎没什么变化。只脸颊有些许清瘦,面色也稍显苍白。
也不知他刚刚在想什么。
男人撑着门,双眼漫无目的地望着她的方向。直到老虎甩着尾巴走开一阵,冰蓝眼眸才后知后觉地有了焦距。
眨了下眼后,他慌忙挺直身子,对她挤出一个笨拙的微笑。
这个笑很难看。
应向离薄唇微微翕合。低声道:“…怎么睡这里了。地上凉,你身子受不住的。”
梁曼漫不经心打量他一阵。对方则尽力维持脸上苍白的笑容,勉强绷直脊梁接受她的审视。
扫了他一圈后,梁曼斩钉截铁作下结论。这就是一条贱到骨子里的狗。
不管对她,还是对他主子。
想着,她便闭上眼打个哈欠。抱着右使舒舒服服开始睡午觉。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
等睁眼醒来,对方还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他既没有向前一步,也没有往后退。仍和她保持着咫尺之遥。
像那座悄无声息的山。
沉寂,缄默,黯淡无声。好似要在此沉默至永远。
她不回头,他就决不会在她世界里出现。
只在那里站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