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灿跟萧律之间虽然气质不同,但是眉眼之间的确是有几分相似的。
只要混过眼前的关口,进了瓜州之后,到时候自然有其他的办法对付孟承安。
他人都没了,自然也不能对萧律做什么。
“可是……其他人能同意吗?特别是那几个仆役?”
朱七忧心的很有道理,沈衔月却说:“不同意?那就现在杀掉好了,鲁三虎肯定下得去手。再说了,我相信萧律也不会这样做,到时候恐怕还是要你跑一趟。”
朱七的手,指了指自己,还是有点不明白。
沈衔月却清楚,那几个仆役若是不同意配合的话,萧律虽然会威吓,但是也可以把人送到旁边的并州,交给那里的都护看管起来。
这样的话,既不用背上人命,也不用泄露消息。
两全的办法,只不过费一些时日,而且到时候就只有她在萧律的身边了。
果然,萧律走到了那群人的中间不久,就看见鲁三虎拿着刀,在几个仆役的身边比划了几下。
那几个人就已经彻底的跪倒在了地上,磕头求饶,看样子也是应该答应了下来。
做好了这件事情,萧律提溜了一个人过来,扔在了沈衔月的面前。
他看着朱七,“剩下的那几个人,你就送到并州的都护那里,带着我的令牌,要是走丢了一个……”
“我提头来见。”朱七接过了萧律递过来的令牌,诧异的看着旁边的沈衔月,虽然知道她是足智多谋,可是没有想到,跟他家主子是如此的心心相印,只用了一句话,就已经能把对方想要什么,就已经琢磨得清楚。
唉,京城里的那个孟世子,果然是脑子有问题的。
萧律又看向了沈衔月,“他的走路姿势,言谈举止,我能模仿个七八分,但是接下来,我们两个要一起记下来他说的话。”
这个他,自然是指沈衔月眼前的这个仆役。
样貌上的问题,那可以之后戴一个面具,就说是在这一场火灾里面,受了伤。
嗓音略微有所差异,也可以用同样的理由。
可是唯独就是生活上的习惯,这个就只能是要靠旁边人来提点了。
“两位,我……我是公子身边的小厮,跟着主家姓孟,单名是一个山字。”
孟山哆哆嗦嗦的跪在面前,然后就滔滔不绝的讲起来,自家公子的习惯。
沈衔月一边听,一边觉得,这个孟灿死的也真是应该的。
“……所以,每一个月我家公子都是要喝人乳的,身边的姑娘也是要十六岁的年纪,过了十八九要换一批,送到瓜州的大营里面去配军士。晚上的话,暖床的要有两个,美人盂也要一个,出去玩的话,还要一个随身伺候的……”
“等一等……”
沈衔月叫停了这个人的念叨,目光射向了他,“你说出去玩都要带一个随身伺候的,为什么这一次没有见到!”
对面的人眼珠子立刻就乱转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马车的后面。
萧律给朱七打了个颜色,过去不到一刻就听见朱七喊了一声,“主子!这里有一个人!”
孟山立马就被抓了起来,提溜着就到了马车的后面。
沈衔月也跟了去,却一下就愣住了。
那是一个女人,年纪很轻,却是穿得破破烂烂的蜷缩在马车后面狭小的空间里。
她的身上,除了有鞭子的痕迹之外,还有牙印,跟一些圆形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