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瞻没跟她说他们明天打算去沪市的事,毕竟这段时间江夏的病都是她在治,她也算是江夏的主治医生。
他们去沪市看病,显然是对她医术的不信任。
从另一层面讲,桑谷雨和江夏不仅仅是医患关系,还是朋友。
因此,在她面前他只字未提去沪市这事。
桑谷雨离开后,秦瞻盯着桌上的点心,一时出神。
身为刑警的直觉告诉他,他好像忽略了一些很关键的东西。
可偏偏又想不起来。
江夏这一觉,睡到快五点才起来。
醒来后,秦瞻就跟她说起了桑谷雨来过的事,还说她带了一盒蛋黄酥,问她要不要吃。
江夏摇头:“刚睡醒没什么胃口。”
说话间,她瞅了一眼日历,道:“我猜谷雨今天就要过来,这一两个月她来我家可规律了,三四天来一次,每次都拿着一盒点心。”
这话她本就是随口一说,她自己没放在心上,秦瞻也没放在心上。
翌日,两人一大早就出发去火车站,到火车站后,江夏想到什么,突然一拍大腿道:“啊,昨天谷雨送来的那盒蛋黄酥忘记拿了。”
“可惜了。”她一脸遗憾道。
省城到沪市的火车要十几个小时,秦瞻买的卧铺票。
虽然时间长,但因为卧铺可以睡觉,等凌晨五点多到沪市后,她也没觉得有多累。
一到沪市两人就直奔沪市最大的医院,这些秦瞻早就跟同事打听好了,同事的一个亲戚就在沪市打工,对这些还算了解。
原本同事还说,要打电话让亲戚在火车站接他们的,再把他们送去医院,秦瞻怕太麻烦人家,就拒绝了。
两人到医院后,根据医院工作人员的指导缴费挂号。
挂好号后,他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轮到江夏。
给江夏看诊的医生是位五十多的中年女人,据说临床经验丰富,看好过很多疑难杂症。
女医生询问了一下江夏的症状,然后问:“除了头晕、呕吐这些,平时会腹痛吗?”
江夏点头:“有时候会肚子痛。”
“心脏呢?有没有感觉心脏不舒服,比如胸闷、心悸这些。”医生又问。
“有时候会,但不经常。”江夏回答。
“这段时间有没有乱吃药或者乱吃东西?”医生问。
江夏摇头:“除了在我们当地医院开的消炎药、抗生素,没吃别的药。”
“吃饭也都是在家里吃。”她说。
“平时家里谁做饭?”医生又问。
“都是我先生做饭。”江夏答。
这时医生抬眼扫了一下旁边的秦瞻,问:“他是你先生?”
江夏点头,但却一头雾水,不知道医生问着问着怎么就拐到吃饭上面来了。
“医生,我这生的到底是什么病啊?”她有些着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