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词里清清楚楚写着,是金玉妍指使刘婆子下药,导致白蕊姬血崩。
“好个嘉贵人!”
皇上的怒吼声在宫殿内回荡,仿佛要震碎屋顶一般。
他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那力道之大,使得桌子都微微颤动起来。
一旁的进忠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大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他急忙低下头,不敢与皇上对视,生怕触怒了龙颜。
皇上的目光如寒潭一般深沉,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后宫还算平静,没想到接二连三地生了这些事情。
先是高晞月用朱砂喂养鱼虾,如今又是金玉妍指使稳婆在药里动手脚,这让他对后宫的安宁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更让他气恼的是,路面被泼油一事至今仍没有半丝进展,而他心中暗自揣测,说不定这也是金玉妍所为。
想到这里,皇上的怒火愈炽烈。
“摆驾启祥宫!”
皇上猛地站起身来,他的声音威严而凌厉,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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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启祥宫内,金玉妍正心不在焉地吃着早膳。
她匆匆吃了几口后,心中的烦闷让她再也无法忍受,于是她带着几分愤怒,将筷子狠狠地扔到了一边。
站在一旁的贞淑见状,连忙对着宫女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把剩下的膳食都撤下去。
“主儿,您今日食欲不振,可要叫个太医来看看?”贞淑关切地问道,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
金玉妍抿了抿嘴唇,冷漠地回答道:“叫太医来有什么用?我心情不好,能吃得下去才怪。”
说罢,金玉妍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殿内的其余工宫人,然后冷漠地吩咐道:
“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们见状,纷纷如蒙大赦般匆匆退下,偌大的宫殿里瞬间只剩下金玉妍和她的贴身侍女贞淑。
待宫女们都走后,贞淑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主儿,您可是为了永寿宫的事儿不痛快?”
金玉妍闻言,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与愤恨,“出身如此低微,如今却母凭子贵成了贵妃,这上天当真是偏向她!”
她越说越气,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一般。
金玉妍出身玉氏,虽然只是贡女,但她向来对自己的出身颇为自得,认为自己的家族也算有些地位。
然而,那个白蕊姬,不过是个南府乐妓罢了,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贵妃!
不仅如此,白蕊姬还被抬旗了,而且竟然还是太后的娘家钮祜禄氏!
这钮祜禄可是大姓,如此显赫的出身,将来怕是连皇后之位都有可能得到。
想到这里,金玉妍心中的愤恨愈难以平复,她紧紧咬着牙关,恨恨地说道:
“这白蕊姬,真是走了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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