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洛从神樱树的根系那里离开时,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天上虽然阴云密布,但或许是盘踞在神樱树上的污秽被祓除的缘故,雨中的稻妻反而有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行走在此间也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撑开了手中的油纸伞,嗅着连雨水都掩盖不住的梅花香,白洛在雨中漫步的同时,开始复盘起了自己和瘴晦瘤战斗时的情况。首先,是那个散落着头发的小姑娘。虽说他当初选择跳进河里,是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但在白洛记忆中,那个落水的孩子和这个散落着头发的小姑娘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且白洛对其也没有任何的印象。倒是她手里的匕首之前有说过,白洛获取新职业时,想要将其解锁,需要有着类似的装扮。比如拔刀斋的红色和服和太刀,以及黑衣剑士的黑色大衣与双剑。当初解锁黑这个职业的时候,也有要求。那便是黑色的风衣和一把类似于短剑的匕首。黑色风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打扮,至于匕首就是那个小姑娘手里捅向他的那一把。因为是他的第一把武器,所以他对其留下的印象很深。可那个小姑娘又是谁呢?【神女有令,急到符中。】【摄!】这是当时对方拿着这把匕首,刺向他时念得口诀。嗯如果那个视角真是他的话,这么说也没有毛病。而这句口诀,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之前在璃月的时候,为了教训名为王平安的骗子,他带着对方去了一个充满邪祟的洞穴之中。在那里,他曾经和一个血红色的大眼珠子对上了眼。那时,他的脑中也曾经闪回了类似的场面。狰狞可怖的黑色仙灵、血红色的眸子、哭泣的同伴、以及刺向自己的匕首。等一下?哭泣的同伴。行走在雨中的白洛,缓缓停下了脚步,脸上满是疑惑。当时的他,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很是混乱。和这次固定视角不一样,上一次有时候是旁观视角,有时候是第一人称视角。有的时候他能看到那个被匕首刺中的孩童,有时候他又是孩童本身。不过有一点他却很确定。在那次闪回的内容里,那个被他定义为同伴的人,就是拿匕首刺中她的小女孩。更重要的,还是那句口诀。“驱邪缚魅,内外澄清。”“回向正道,保身护命。”“心神安宁,不得妄惊。”当时他呢喃出的那句口诀好像和这个拿匕首刺向他的小姑娘有关系。手中的油纸伞微微上倾,白洛抬起头望向了有些灰暗的天空。钟离曾经跟他说过,他的灵魂似乎有所缺失,而且那种撕裂感很是明显。而缺失的那部分又和璃月的驱魔世家有关。种种线索连接在一起,让他想起了一个人。神女劈观的主角,也就是之前他在绝云间遇到的那位女子——申鹤。申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闪回的这些记忆,和游戏剧情里申鹤小时候的经历很像。唯一不同的,便是剧情里申鹤身边并没有一个叫做白洛的少年。她是凭一己之力,击退了某种可怕的存在。之后更是被仙人发现,并且念其天赋,将她带回仙府安养调息,抚顶授道。如此,才有了如今的申鹤。亦或者此中另有隐情?如果这个小女孩真是申鹤的话,那么自己在其中又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呢?是同伴?还是敌人?想起对方刺向自己的匕首,又想到剧情里说过,她击退了某种可怕的存在。自己该不会就是那所谓的可怕的存在吧?“也不对啊”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白洛越来越疑惑了。如果自己真是那个可怕的存在,他咋不知道?自己咋可怕了?就凭那一手能让日落果变酸的手艺?不至于吧!亦或者视线下移,白洛看向了腰间花散里的面具。【我们是同类。】“同类”花散里的存在是什么性质?狐斋宫的记忆,和污秽中诞生的个体结合之后,所产生的全新的存在。她有着狐斋宫的一部分记忆,又有着自己的意识。简单来说,她体内同时有着花散里和狐斋宫两个人的人格。就算花散里将自己和狐斋宫的记忆分的很开,但有时候她还是会受到狐斋宫的影响,去做一些她自己根本不会做的事情。那么自己会不会也和她的情况一样?难不成他也是某个存在的记忆和污秽的结合体?也不对啊,为了搞事情,他曾经受过很多次伤。,!他十分笃定,他体内流淌着的是正常的鲜血,而非那种粘稠的污秽。况且,他脑海里也没有那部分所谓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在他的记忆里,他就是白洛,完全没有哪个强者残缺的记忆。嗯如果那闪回的画面,算是残缺的记忆的话。白洛也没有看出它哪里强了。否则也不会被一个小姑娘轻而易举的给捅了。亦或者自己的那部分记忆,随着灵魂被撕裂,一起没了?而所谓的系统,就是因为那个可怕的存在而出现的?从伞下伸出手,任由冰凉的雨水浇到自己的手中。雨滴落在手上的触感,以及那种冰凉且湿润的感觉,都无比的真实。捏紧拳头之后,再放到了胸前。跳动的心脏,说明他并不是什么污秽的集合体。但污秽的力量影响不到他,并且还能治愈他伤口的事情,他同样也不能无视。“看来稻妻的事情解决之后,我有必要再回璃月一趟了,至少要找申鹤确认这件事情,啧难搞啊。”想起自己又要回去璃月,白洛忍不住咂了咂嘴。当初他以为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所以做了很多大死。没想到啊,自己兜兜转转又要回去了。不过自己顶多是炸了岩王帝君的仙祖法蜕,也不是什么大事。应该不会被总务司当头号大敌吧?:()原神之我是至冬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