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中,甚至散着些许若有若无的死寂意味。
哪怕没有气息的勃,这一刻仅仅只是这样多九篆金丹境界大修士的心念交织,都无端的让人感觉到那沉默中的窒息感。
终于,某一刻,有人出轻飘飘的嗤笑声音。
听声音,是这一切提议的倡者。
“商量?若是什么都好声好气的商量,那还能叫惩罚吗?
是你我非要背着他田家商量事情么?人是自己走的,你我可有半句驱赶?正凑巧他不在这儿,那便是天意。
我看,就拿他田家麒麟儿的保送名额来顶账吧!
以罚代偿,两难自解。
毕竟,话说到头,他田尚卿试探岳含章的时候,跟你我商量了么?跟你商量了?还是跟你?
倘使岳含章的刀真的落下来,到时候该拿命顶账的,是你家的孩子?还是我家的后生?”
一时间,熙熙攘攘的否认声音相继从包厢之中响起来。
而也正是伴随着这一声声的否认,某种无形之中的间隔,仿佛将他们,和田家割裂了开来。
同样的,无形之中的某种共振,某种贯穿一切的牵系,在这些人否认之后的应和声音之中,得以建立了起来。
最终,再开口的时候,那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到了极致,仿佛言说的并非是什么紧要的大事。
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的寻常。
“那就按咱们商定的办吧,用不着再商量什么了,最后给田家通知一声,就行了——”
——
另一边,看起来,是姜自然甚是艰难的,好说歹说将岳含章生生拖到了自己的包厢里。
但是等关上了房门的时候。
两人的神情面容都齐一变。岳含章全数收敛了怒容,能够被姜自然“劝动”,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岳含章心意的转变,姜自然也能够明白,似这等天骄修士,从来不存在有心境犹豫的时候。
怒的时候便是怒极,平和下来便是真的不再暴躁。
而刚刚时那种身形躯壳的僵硬劲儿,不过是为了体现姜自然的劝慰多么的艰难,多么的不容易而已。
面子都是相互给的。
这才是真交情。
而另一边,本还在苦苦的劝慰之中,近乎哭丧着脸的姜自然,脸上的表情几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仅只面对着岳含章一人,他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再也无法遮掩。
只是到底顾及到岳含章还在这儿,姜自然不好表现的再狷狂些,因而那笑意只不受控的绽放了片刻,就再度被缓缓收敛。
可姜自然仍旧摇着头,感慨着喟叹道。
“田尚卿……
嘿!田家总想着依循传统,非要让传人在南徐郡的祖地成长起来,还美其名曰不受州府乌烟瘴气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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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才几代传承?弊端已经隐现……若无岳兄,他也是个半废的心性了!”
正这样说着,姜自然又看向岳含章这儿。
他认识岳含章已经有不短的时间,自诩对岳含章的性格脾气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今日生的事情,诚然像是岳含章会做出的反应,但力度上……饶是姜自然也觉得,稍稍有些过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