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宗四代弟子之首,为门人做个表率,受点委屈吧。”
文侯苦笑。
最后是上层金丹的举手,凡五十人,四十三票右手,七票左手。
无论祖师,还是金丹,都是一票。七十一票赞成观水提议,九票反对,二票弃权。
颜缘计完票道,“既然如此,全宗从祖师之议,异议者万勿沮毁。”
全昆仑转去乌云城开第二十六届山河榜的事情于焉定下。元婴带头,师门亲友串联一气,顷刻便成高票。那个别有异议的,肚子里嘴皮上尽可以说,行事上却不好拂了宗内主流,毕竟都是几百年来的熟人。
众人胥然称善,陆续散去。远来真人的分神也消失无踪。
颜缘命我随他去掌门的丹房。
从第七重山的北坡转到南坡,我本要挤进颜缘的陋室。颜缘道不必了,他从袖中取出封禅书,念动真言,倏忽一道光华从书中吐出,将我卷了进去。
我心中明了,这九转神书实质是顶厉害的符书,内里包含了无数符契、阵图、旗幡、坛城。
光芒撤去。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封禅书,我悬浮在一片黑暗的漩涡里。漩涡的中心是一座高台,无数球体环绕着高台。犹如黄云的猫妖四万亿在前领路。它四肢划动,犹如在虚空游泳。它停在一枚球体前,球体只有一个出入门户,镶嵌的白玉牌子上书:“此间并无六耳”。
猫喵了下。门户一开,我飞入球体。
内中又有一重洞天,颜缘、药师与三个我面生的金丹皆坐在小殿的蒲团上。
颜缘闭上门户,坐回首席。
我小声问掌门和师尊,“我们莫不是有什么密谋,不方便别人知道?”
颜缘道,“本宗有他派的眼线,取他人的性命在此秘议。”
我想了下昆仑近期要对付的人,心中有了计较,按下不表。我又向掌门和师尊药师禀告毕琳公主对变钜子的处置。
颜缘点点首,向我介绍了列席的三个道胎金丹:
邬元甲,道兵院协理。原来是多林寺武者,后拜入我宗门下学炼丹药。出师后转入道兵院,多历战阵。
褚桂,天工院协理,机关师。我宗种民出生,时常策应道兵院。
叶里雪,刺客,拜入我宗门下学炼毒和画皮术。无职事,有要事便在掌门麾下听用。。
问候过三人,邬元甲欣欣然道,
“我们听说原师弟最近的事迹,掌门又要扶驱邪院,日后在中土建功立业,都有兴趣参加。”
“盛情难却,酬劳从优,就怕耽误了各院的职事。”我假装客气下。
“院殿宫观有筑基和炼气维持着,出不了岔子。我们宗也就二三百号人,灵活的很,驱邪院受真人们的垂青,好处多,就往这里奔了。”
褚桂道。
颜缘向我道,
“我思量下来,驱邪院本来没什么肌理骨肉,也没什么负担,是个纯粹做事情的院。你选人和牵头,逢将斩将就是,不必拘守常规。不过,刚开头还有一个办事章程要摸索。我代你选了几位辅佐,先应付头一件事。”
三个道胎金丹望我。
我一阵头皮发麻,
“变钜子来西荒是要煽动群妖叛乱,我们擒拿他已有三天。掌门是要立即对金翅鸟妙翼和北海龙敖钦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