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河暂压抑心中冲动,一切听从父王安排,全依了陈元吩咐在行事,并临时改变计划,暂时不借今日这个局讨好柳依依。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方设法。
就在顾云河想继续保持沉默之时,夏候杰听得陈元一番言语,却突然放声大笑,并将矛头直指一直未开口的他。
“哈哈,此事小王爷尚未表态,陈师就盖棺定论,恐为不妥,你可以怠慢我,但是总不能怠慢了小王爷,不知陈师落于小王爷之后,这算不算僭越?”
顾云河听到这里,不得不站出说话。
“夏候大人此言差矣,虽世人都称我为小王爷,但是我现在尚未继承王位。所以严格意义来说,陈师的举动并无夏候大人你说得这般严重,夏候大人如此针对的话,我今日促成的这个局恐怕要白费一番心血。”
顾云河说得这些亦是事实,现在瑞王健在,他确实没有世袭王位的资格,只是一名普通的皇室成员,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大乾虽有规定诚如夏候杰所说那样,若有人胆敢怠慢有王位者,视为不尊,并可定其僭越之罪。
方今的一些儒家礼法,就是要人为地将人划分三六九等。
陈元即便是一代帝师,但是于皇族面前,依旧乃是效力皇室的臣子。
为人臣者,敢不敬上,不是僭越又是什么。
夏候杰未想到顾云河此时会抬出这样一番言论,并反对其出质问,这让夏候杰不由心中暗奇。
“据我据知这顾云河一直不学无术,且有被人诟病之癖好,为何今日会有如此表现,此事当真怪异。”
一边想着心事。
夏候杰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他想到一件极为棘手之事,就是顾云河此时反与陈元走得如此近,难道传闻之事是真,清音女帝当真有意将来某一天将皇位禅让与顾云河。
除此以为,夏候杰实在想不通,一向不务正业业的顾云河不但与陈元走得这般近,而且似比以前着调许多。
“看来此事真假,我得多加留意宫中消息才是。”
夏候杰自然而然想到太后那边。
他此番回去后,无论如何都要托太后打听清楚此事真假,若事情结果确认无疑是真的,那时夏候杰只能被迫改变计划。
虽然他一直行事步步为营,还未遇到有人可令他改变计划。
但是遇到陈元他才现,凡事皆有例外。
有些事伴着陈元这个对手的出现,注定要被打破。
夏候杰愈加觉得陈元深不可测,强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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