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事关皇家之事,有规章制度,外戚不得召见不得随意入宫,但是当值之人又有哪个会真正得罪人。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历代皇帝皆是规定,无奉诏不得入宫,他们汇报之时,就说这些欲入宫的外戚奉了诏便可。
夏候杰几次进入后宫,那些管事的监秉司成员皆在本子上记下,夏候杰乃奉太后召见进入。
这种事情,谁又去细查,放眼大堂并非人人都如陈元岳父柳如海一般,凡事必然较真,敢于真让监秉司之人真拿出太后的旨意。
许多事情,无非睁一眼闭一眼。
说白了,这些人眼中只抱定一个信念,整个天下都姓顾,又何必较这个真,这实乃受了时代限制。
陈元初为帝师没多久,他固然了解一些民间之事,但是于皇家的这些事情,他此时并不完全知晓,虽然他想到夏候杰做为太后本家,肯定有得是办法自由出入后宫,却想不到原本大乾王朝,其实有这样的规章制度。
有规章而不执行,无异一纸空文。
……
夏候府,顾云河与其见面,进屋后直说来意,言指此番乃是受了陈元托付想请其参加诗社的活动,好借这机会缓和两人间的矛盾。
顾云河如此开门见山,自是其父瑞王这样告诉他的,这一招叫先声夺人,如果换成帝王之术里的描述,此方法有一个形像称呼,称为《君临天下》
这一方法本质就是以强势手段,迫得对方根本没有反驳余地。
夏候杰何等聪明,他闻得顾云河直言来意,当即大笑。
“哈哈,如此说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若我拒绝的话,只会给人说我不愿与陈师主动交好,一切反成我的不是,好!我便答应小王爷所说,但仅仅是答应罢了。”
夏候杰并未轻易就范,甚至态度非常明确,他与陈元根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这一次他同意顾云河提出的请求,实乃形势所迫不得不为,一切原非本心。
顾云河微抬眼皮,看了一眼夏候杰对其反问。
“听夏候大人之口风,难道此事反成我强行协迫于你,好像一切过错皆在我?”
夏候杰阴阳怪气。
“不敢,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王爷您身为顾氏皇族一员,怎能有错?”
顾云河虽算得上完成陈元托付,但是他与夏候杰两人的见面,最终落得不欢而散,更何况是他来至夏候府,而非夏候杰在瑞王府,若他继续咄咄逼人的,就显得反客为主。
夏候杰那时会不会说更能听的话,尚未可知。
顾云河郁郁离开,心中想不明白。
“父王一直说此人城府极深,为何今日我所风的夏候杰其人表现反像愣头青?”
他对夏候杰的迷之表现,属实费解。
回到王府他便一股脑地,将心中疑问说与父亲瑞王,瑞王听后却微微一笑。
“个中玄机如何,此时你当请教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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