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儿此时气不过,但是月容郡主都这样说了,她只能选择隐忍。
只见魏宁儿这时抿紧嘴唇,一行字如同挤出一般。
“好,我会用实力证明自己,还请柳小姐订个时间,我会准时参加,并且题目由柳小姐你来出。”
柳依依这时露出一副得胜者的笑。
“若是我来出的题目,岂非太过欺负人,别的不说,现在我的诗社将推广一种新体诗,就是你所不能掌握的。”
魏宁儿自然不信。
“你也忒看不起人了,我乃堂堂相国义女,不说饱读诗书,但是所接触之人也皆大儒,乃至当朝翰林这般人物,你说还有我所不知的新文体,这话未免托大。”
柳依依这时也不气恼,她也算守什么人学什么人,真与陈元相处久了,她现陈元身上以前她所认为的毛病,有时候反而是优点,比如她以前就看不惯陈元凡事都无比淡定,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如今想想,那时一定是陈元内心无比自信。
就如现在。
柳依依就有这种自信,因这种三句半体裁,乃是陈元才创造出来的,就凭魏宁儿的见识,又岂会掌握。
柳依依现学现卖,问魏宁儿可知有一种曲艺形式叫做三句半。
魏宁儿听后嗤之以鼻。
“呵呵,柳小姐莫不是开玩笑,曲艺这种下里巴人的东西,何时也能登大雅之堂了。”
魏宁儿这话倒也没错。
因为一谈曲艺形式,在大乾这个时代,总会给人联想到街头说唱之人,更有甚者会与勾栏听曲四个字往一处联想。
而勾栏听曲这四个字,在大乾朝同样代表某种特殊意义,与秦楼楚馆,男女之间有某种说不得的关联性。
此时。
柳依依却公然提出这种形式,别说魏宁儿,就连她一边的月容郡主也是张大了嘴巴,有些料想不至柳依依为何有如此惊骇世俗的言论出口。
反倒是顾云河一听柳依依的话,心中有些乐开花。
“哈哈,未想到陈元的夫人,竟也深黯此道,听其说法,还真说不定哪日能与陈元娘子勾栏一曲,这样看来我必须站出支持才是,而且得找一恰当理由。”
顾云河眼珠转动,大笑着站出身形。
“宁儿妹妹,此言差矣。”
“正所谓雅俗共赏,而且陛下前不久才降旨,要开文坛新风,柳小姐此番提议,正与陛下旨意相符,莫非宁儿妹妹觉得陛下亦一时糊涂才降下如此旨意。”
顾云河找得这个理由,确实让人无法反驳,而且也不敢反驳,魏宁儿此时说反对之语,就意味着有欺君之嫌,这可不闹着玩的事情。
魏宁儿强行隐忍。
“既然小王爷这样说了,我倒想见识一下,这是一种何样的新文体。”
柳依依这时依旧现在学现买。
一番现场展示,魏宁儿当场闭嘴,她虽然嘴上不服气,但是一诗文的好坏,她还能看得出来。
别看最后只有半句,但是却堪称点睛,而且这种形式更接地气。
月容郡主,对此也叹为观止。
“这种形式果然新颖,与打油诗异曲同工,但是又比其更利于在民间推广,若非柳小姐亲自展示,我竟不知诗文还有如此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