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泽利斯如何配合的夸赞自己,杰森就像是得到了小红花的幼稚园小朋友一样嘿嘿嘿的笑起来。
他伸出手又想摸泽利斯的头发,结果手在中途又因为麻药的强大作用被迫垂了下去。
杰森皱着眉,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在床上扭来扭曲,试图再次举起手却无能为力。
这次杰森的手甚至连一半都举不起来,看来杰森刚才只是趁着身体没反应过来猛地举了一下,现在他被麻药攻击的身体选择完全不配合。
“奇怪啊,为什么我的手举不起来。”杰森拖长了调子,声音忽高忽低。
他的嗓音很沙哑,在今晚他吞下血沫的次数太多了。
以至于他的嗓音像是堆积在巷口杂物的破旧管风琴,随风的节奏鼓动。
“好奇怪啊——”杰森仍然再说。
泽利斯正埋头吭哧吭哧的为他包扎。
杰森的身材结实又高大,他虽然被麻药囚禁、但没有完全被囚禁,他正在努力在床上通过自己微弱的挣扎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泽利斯只能通过一圈一圈的给杰森裹上绷带来防止杰森的抗议,以及药膏抹的到处都是。
杰森身上除了那些被玻璃片扎伤的伤口、一些复发的旧伤外,还有大面积的烧伤。
泽利斯不得不努力将所有被烧伤的地方都用绷带封起来,他可以隔着绷带喷烫伤喷雾,这样可以防止杰森把药膏蹭的到处都是。
“这很正常。”泽利斯温和的安抚道,他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温和的态度,哪怕是面对自己的论文指导老师。
泽利斯这辈子的温和都给了今晚打了麻药,像是小朋友一样的杰森·陶德了。
“因为二舅你打了麻药,一会儿就会好的。”泽利斯尽心尽责地说,还不忘了伺候他的二舅。
杰森没有回答泽利斯的话,他或许根本听不懂泽利斯在说什么。
他目光直愣愣的瞪着床头那杯果汁。
“我要用彩色的吸管喝果汁!”杰森说:“吸管要弯成小马的样子!”
泽利斯无语的看了眼杰森,二舅完美的形象开始在自己眼中崩塌。
在泽利斯眼中,二舅是那种对外冷酷、干脆,敢作敢当,绝不拖沓,对内自己、对又很温和、很有耐心,并且还很会做饭的完美男性。
“二舅,咱公寓里没有彩色的吸管。”泽利斯说。
【暗骰:侦查,7960,失败!】
【暗骰:聆听,6160,失败!】
杰森的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委屈起来。
那张坚毅又俊美的脸上展露出一些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的眉头紧压,那双总是出现坚定或是冷漠,偶尔闪过狡黠和揶揄的眼眸此刻像嬷嬷姐发力了一样,只有一片朦胧的水色——像是灰色的天空被雨水洗尽,透露出云层下凝滞的碧空。
看起来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小时候从来都没用过吸管,我只是想要彩虹吸管喝小马。”
泽利斯一下就心软了,哦宝宝好可怜啊。
看见这一幕,泽利斯心酸酸的,他愿意给杰森摘一个月亮下来,只要二舅想要。
他虽然童年也过得不算太好,但政府补贴孤儿院的福利还不错。他不像有父母的小孩那样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但孤儿院的修女们会保证每个孩子都能得到公平的对待。
其他孩子有的,泽利斯也有。甚至因为泽利斯长得非常乖巧,他偶尔还能从修女手中讨到一些糖果。
他也和其他孩子一样正常去上学,成年后离开了孤儿院,完成学业。
偶尔带上些毛绒玩具、小饼干之类的回孤儿院分给小朋友,回去见见老修女之类的。
泽利斯虽然没有父母和家人的陪伴,但他在游戏里找到了他想要的陪伴。
但杰森呢?
通过翻阅杰森·陶德的故事,泽利斯觉得自家二舅能没长歪、黑化真是意志坚定。
被父母生下来试图抵押给□□,每天在父母的争执与打骂中醒来,6岁那年被抛弃开始流浪,之后被蝙蝠侠带回庄园训练成为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