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枪声如晴天响起的两声霹雳,把警察出窍的灵魂狠狠的扯回来。这些警察不约而同的举起手中的步枪,颤抖着向已经倒地的母女俩胡乱射击。
枪声如炒豆,无数子弹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弹道,子弹高速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嗖嗖”的怪叫声,震魂摄魄。很多子弹徒劳地射在青石板上,迸射出丝丝火星,溅射起像烟火燃放般俏丽的火星。子弹把母女俩的身体射成蜂窝煤一样千创百孔,也无情地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个个不可磨灭的弹痕。
母亲,女儿,弹痕,鲜血,构成一副凄美的画面。
泰伯森心里非常难受,这母女俩即使没有身中天花,但中了流浪者那种无名而霸道的剧毒,她们也活不下去。他对她们开枪只是提前结束她们的痛楚,也为了防患于未然,但他亲自开枪射杀,还是让他感到非常难受。
开了一枪之后,有些警察退弹上膛,还想开第二枪。
“住手!”泰伯森又发出一声怒喝。警察都机械的放下枪,他们短路的大脑还没有恢复正常。一个警察条件反射的去勘测现场,他如脱兔般向倒地的母女俩方向跑去。
“别动!”“砰——”反应过来的泰伯森边呼喝边鸣枪警告。
迟了,这个警察已经蹲在小女孩的尸体旁,就那样赤着手摸小女孩脸上的脓包,可能想判断这些脓包究竟是什么。
这个警察听到枪声和泰伯森的厉喝,茫然地站起来,想往回跑。
“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泰伯森边大喊边鸣枪警告。
这个警察站住举起双手,迷惑不解地望着泰伯森举枪对着他,其他的警察也疑惑地盯着如临大敌的上司。
泰伯森对着这个倒霉的警察大喊:“呆在原地别动,否则我枪下无情。”
这个警察一脸茫然而委屈的站在原地,他心里清楚泰伯森身为华盛顿地方治安长官射杀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泰伯森绷紧着脸,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拉斯齐局长:“拉斯齐,我现在有几条命令你要马上执行:第一、命令你的手下,在离这个街区百米范围外进行全面封锁,任何人不能进入这条街道,更不能靠近那两具尸体和她们的住宅,违令者杀无赦。第二、以事发街区为支点,把靠近这条街的另外两条街纳入警戒区,也设置警戒线,把这两条街和其他街道完全隔开,这是缓冲区。缓冲区外人只准进而不准出,违令者拘捕。”
泰伯森接着下达命令:“第三、清空临近警局的一间小学,把事发街区的所有人集中在学校,派重兵武力把守,不准离开学校,违令者杀无赦。第四、你马上组织人手,把这几天曾经亲密接触过这母女俩的人找出来。你的手下执行这项任务时务必戴着防毒面具,用衣服把全身包裹起来,不能留下丁点儿的空隙。他们回来后,要到指定的地方经过重重的消毒才能除下防毒面具和衣服,明白吗?马上去布控,在危机爆发前,我们要把灾难控制在最小的范围。”
“是!”拉斯齐局长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回事,但看见上司铁青着脸,神情非常凝重,马上命令站在他旁边的警长立即执行泰伯森的警戒命令。
警长想离开时,泰伯森叫住他,让警长复述一遍他的命令,直到他基本能按原意能复述时,才挥手让他执行任务。总局长如此郑重其事,这个悠闲惯了的警长不得不收起官僚作风。
拉斯齐局长下达命令后也想离开,泰伯森扯住他,一字一字地说:“华盛顿可能会面临空前的人道主义灾难,你们首先派出去的警员有没有进入这母女俩的家?有没有面对面直接接触过这母女俩?”
那个吓晕的警察已经清醒过来,闻言说:“没有,我们从门缝看到七窍流血的母女还能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就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了。”
“没有就好。”泰伯森盯着这个警察说完,就转身对着拉斯齐局长说:“快,马上集中起来刚才到这母女家执行任务的警察,坐在这儿等我的命令。”
五个警察很快就站在泰伯森指定的地方,和他相距十几米远。泰伯森对着他们大声喊:“把你们手中的武器用力向外扔掉。”
这五个警察一脸迷茫地把手中的武器远远扔出去,泰伯森命令其他警察不准接触这些武器,然后继续对着五个警察大声说:“从现在起,你们不能到处乱走,你们暂时给我乖乖地呆在这儿,等医院设立了特定的病房,我会吩咐医院怎样安置你们的。”泰伯森说到这儿顿了顿,对身旁的两个警察说:“如果他们五人不遵守命令想到处走动,一律杀无赦!”
“是!”这两个警察马上抽出手枪对准这五个同事,这五个警察面面相窥,脸色顿时煞白起来。
拉斯齐局长听见泰伯森连续说了几个“杀无赦”,顿觉事情重大,脸色立时惨白,马上亲自去督促手下布置任务。
泰伯森对随行的一名警察说:“你马上通知军方,进行紧急的全城戒严令,封锁所有的大街小巷,没有特殊情况和特殊批准,任何闲人一律不准出街。让军方把所有的防毒面具和防生化服装紧急运送到案发现场,还需要火焰喷射器。快去,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