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关续清见她晕生双颊,乌黑的云鬓低垂,似嗔非嗔的娇羞样子,心里便像是开了锅似的沸腾,笑道:“不但你不懂,朕也不懂,那是梵语经文,一为消灾解病,二为益寿延年,三为子孙绵长,四为江山安泰。”
静芳娇声笑道:“皇上是天子,能上通天听,您这么一祷告,想必连玉皇大帝也知道了……”
关续清仰面大笑,说道:“玉皇大帝不一定,观音菩萨肯定是听见了,两个人一个是道教,一个是佛教,两不相干的。”说着伸手拿茶壶要倒茶喝,静芳忙起身取过茶壶替他倒茶,嘴里还道:“这是我们女人的事,您渴了吩咐一声就是。皇后姐姐用完膳,想必睡下了吧。”
静芳正要放下茶壶,关续清一把把她身子揽住,紧紧攥住了她的手。一时间空气好像凝固住了。静芳一手提着茶壶,另一只手被皇上攥着,站着不是坐着不是,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皇上握得更紧了,。只得把脸偏向一边,连脖子都羞红了,过了半晌才低声道:“皇上……别……被人瞧见了不好……”关续清说道:“瞧见了又什么相干?她们谁敢胡言乱语?先把茶壶放下,怎么这么忸怩?”静芳顺水推舟的轻轻放下了茶壶。关续清一把便把她揽住,静芳的身子倒在皇上怀里,坐在他腿上。这时离得近了,关续清见她满面娇羞的闭着眼,不禁烈火焚身,轻轻在她腮边吻了一下,小声笑道:“姐夫和小姨儿相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真是个人间尤物,载漪经不起你的美色,害了热病是假,恐怕肾亏是真的吧?”
静芳虽然和皇后静芬是一母所生,可就像一个枝子上的两个不同味道的桃子,一个端庄贤惠,一个开放泼辣,静芳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载漪工于心计,天天忙着结交朝臣,根本不把身边这大美人放在心上,关续清虽说年岁比载漪大些,可保养得好,身子也健壮的多,即使现在三十多岁,还可说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眼下两人鼻息相闻,眉目传情,肌肤相亲,心里早已经像着火似的,身子已是软成了一团棉花,把粉颈埋在皇上怀中,喃喃说道:“皇上,这么着不好……就论娘…娘辈分……我是您小姨子……载漪是您堂弟……”
“所谓肥水不留外人田,载漪照顾不了你,朕帮着喂饱你得了。”
“皇上……您这个也不老成的……这么硬邦邦顶人家腰眼……这是什么东西?……”
“这个?这是龙根。”关续清笑呵呵在她耳边说道,“您一个劲儿给朕倒茶,却不知龙根也渴了,正要喝水呢……”说着,就像抱婴儿一样把静芳抱到北墙边的春凳上,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肩膀,腾出另一只手来胡乱来扯静芳的前襟,嘴里还说着:“朕这阵子忙得这上面没半点兴头,好容易昨天挑起点儿火来,却因别的事生生给浇灭了,你要是能给朕解乏,实在是功不可没……”
风雷激荡三千里第六百五十一章立储谣言
此时,关续清低着头红着眼盯着静芳的*,只见:曲径通幽处,双峰隔小溪。溪内水滴滴,畔外草淒淒。有水鱼难养,无林鸟可栖。可怜方寸地,多少花蜂迷!
静芳被他看得咯咯乐出声来,关续清嗬嗬喘着气问道:“你笑什么?”
静芳笑道:“皇上天天在后宫里享福,御女无数,对女人的那儿块也奇怪吗?”
关续清在她右脸颊上轻咬了一口道:“虽说都是女人,可就如头脸一样每个人生的都不一样,朕瞧瞧有什么奇怪。”说着全身压了上去。有诗为赞:黑发难留,朱颜易变,人生不比青松。名消利息,一派落花风。悔杀少年不乐,风流院,放逐衰翁。王孙辈,听歌金缕,及早恋芳药。世间真乐地,算来算去,还数房中。不比荣华境,欢始愁终。得趣朝朝,燕酣眠处,怕响晨钟。睁眼看,乾坤覆载,一幅大春宫。
过了好大一会儿,东厅里喘息声和呻吟声才渐渐止息,只听见后院隐隐传来的尼姑诵经声,二人还脸对脸的躺着,紧抱着不起来。关续清只觉得身子无比畅快,长长吁了一口气,猛然间见静芳竟流下泪来,还用舌尖轻轻舔着,觉得奇怪就问道:“怎么了,你不高兴?还是害怕了?有朕在你害怕什么!”
静芳摇摇头,说道:“都不是,臣妾觉得一个女人能得皇上这么宠爱,死了也值了……”
“那为什么?”
“唉……您不知道,没法说,怕您听了说我轻贱……”
“怎么会呢?你说罢……”
静芳在关绪清颊上轻轻一吻,说道:“咱们还是起来说话吧,要是叫人瞧见了,我倒没什么,就怕对皇上不好……”
关绪清点头,两人起来整理衣裳,关绪清见她半敞着怀,长发散落下来半遮着一对白生生的玉峰,伸手在上面揉捏着说道:“这么挺拔的一对儿,还真和处女似的。”静芳笑着轻轻一啐,扣上了前襟上的钮子,十分利麻的整理好头发,俨然又成了个端庄俏丽的贵妇人,对关绪清嫣然一笑,说道“谢皇上雨露之恩……”
“雨露之恩?”关绪清哈哈大笑,“这个恩谢得好!”两人又在窗前坐下,静芳替皇上换了茶,端端正正的坐在侧面,样子十分温顺。
关绪清说道:“刚才你只说了一半,接着说下去。”静芳低垂着头,凝思了半晌才说:“您知道,我进端王府的时候当时才十八岁,端王爷大我十多岁,起初对我真是放在手里怕破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男人都这样儿,时间长了他又纳了个小妾叫燕儿,慢慢就对我淡了,不管我怎么做也不能教他回心转意……”
关绪清笑着点点头,说道:“朕明白了,你是怕朕也时间长也嫌弃你是么?”
静芳摇摇头说道:“今儿个臣妾就跟做梦似的,到现在好像还没醒。没有想也来不及想皇上将来怎么对我。唉,后来载漪不知怎么的,对燕儿也嫌弃了,或许是想起我昔日的什么好处,又对我好了些。”说到这儿,她就不言语了。关绪清原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不知该多为难呢,可看她的样子却很平静,不禁诧异道:“这有什么难过的?他对你好了,不是很好么?”
静芳脸色一红,低声道:“对我的心是好了,可是他的那个……也不中用了。我起初以为是燕儿这小蹄子惹得祸,后来才知道他心里有事,空有一身报国之志却得不到重用,又气又闷所以才不中用的,不管是吃什么药都没用。实话对您说,臣妾现在是又欢喜又难过,难过是觉得对不住他,所以臣妾斗胆请求咱们就这么一次,好么?要是这种事多了,万一臣妾有了身孕可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