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淩谦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著他。
淩卫根本无从抗拒。
刚才被弟弟气到快吐血的事,也完全忘记了。彷佛一分钟前在餐桌上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人,和眼前的并不是同一个。
他站到淩谦身后,用不太熟练的手法,帮淩谦按摩著太阳穴。
"好点了吗?"
"更痛了。"
"那我还是通知医生过来吧,看来简单的按摩不管用。"
"不行,继续按。"淩谦闭著眼睛,咬牙切齿地说,"要按到我不疼为止。"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任性了。"
淩卫顿了一下,不经意地想起昨晚淩谦喝醉酒后说的话,艰难地思索片刻,"真的……见到我就头疼?你昨晚说的那些,到底是发泄的话,还是确有其事?"
"是真的,见到哥哥就头疼。哥哥,不要光按太阳穴,这里也要。"淩谦把淩卫的手抓到自己指定的地方——锁骨的地方。
淩卫不知道按摩锁骨和缓解头疼有什麼关系,不过淩谦正感到不舒服,就顺著他的意思吧。
一边屈尊降贵地给弟弟细心揉按,一边考虑著刚才闪现在脑际的问题,"这麼说,也是同样的原因,才让你在刚回到家时对我用那种态度?这倒是可以解释得通。可是,是只有见到我就闹头疼吗?这太奇怪了。"
"哥哥也觉得奇怪啊。嗯,手再下来点。"淩谦坐在椅子上挺了挺背,抓著淩卫的手往下伸,一直伸到衬衣底下。
淩卫停止了动作,脸庞涨红。
按摩那个地方的话,实际上就是在揉压淩谦的**了。
"干嘛不动了?哥哥快点按摩啊。"淩谦蹙起漂亮的眉,发出催促。
感觉淩卫要把手缩回去,他隔著衬衣衣料,按住了淩卫的手,动作果断有力,却仰头发出小狗哀叫般的声音,"摸呀,哥哥。"
"别闹了。"
"我的心跳得很快,你感觉不到吗?哥哥,我快难受死了。"
手贴著微微起伏的胸膛,肌肤包裹的肌肉层下,心脏怦怦跳动的频率已经超出正常范围。
淩卫很担心这是淩谦身体不适的症状,同时也困窘地发现,掌心按住的那两个胸前微凸的小肉点,似乎正在慢慢变硬。
淩谦的脸呈现不正常的潮红,喘息声渐渐粗重。
淩卫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淩谦的某个重要部位,已经高高隆起,在裤子上顶出一个坚挺的轮廓。
明明不舒服,还……
不可以纵容这胡闹的家夥!
淩卫正打算把按在淩谦胸膛上的双手抽回来,淩谦的脸上却猛然扭曲出痛苦的线条,迅速地转身,急急推开椅子,伴随著一道刺耳的声音,狼狈地站起来,冲出餐厅。
"淩谦?"淩卫叫著弟弟的名字,不放心地追上去。
淩谦头也不回,一只手捂著嘴,一只手在空中乱挥,示意淩卫不要跟上来,三两步窜上楼梯,逃进自己的房间。
砰!
房门在跟上来的淩卫面前大力摔上,差点砸到淩卫的鼻子。
淩卫站在门外发怔,他暂且还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已经察觉到,淩谦的状况比他原先想的要复杂。
见到哥哥就头疼、恶心、想吐,看来,并不只是淩谦口头的发泄。
"淩谦?开门。"淩卫敲门,"我陪你去一趟医院。"
房里没有回应。
难道淩谦正在浴室里抱著马桶狂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