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丘洪愣住。
这么年轻?
“狂妄!”
典韦见陶丘洪直呼张新姓名,怒声大喝。
“你是何人,竟敢直呼州牧大名?”
典韦声若洪钟,陶丘洪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回过神来,行礼道:“在下平原陶丘洪,字子林,拜见牧伯。”
说完,不等张新开口,陶丘洪又道:“牧伯夜遣军士,闯入百姓家中随意拿人,如此行事,恐怕有违国法吧?”
“我昨夜遇刺,被捕刺客已经招供,他乃是受了陶氏与陶丘氏的指使。”
张新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陶丘洪的神色。
“刺杀州牧乃谋反大罪,我缉拿反贼,有何不妥?”
陶丘洪瞬间面色大变。
“不应该啊?我派去的人皆是养了十数年的死士,怎么会将陶丘氏供出来?”
“不!不对!张新这是在诈我!”
陶丘洪不愧是名士,瞬间反应过来。
“他若是有切实证据,何必将贾氏、师氏和刘氏一并捕了?”
想通了这一关节,陶丘洪心下大定,开口笑道:“牧伯既然说我陶丘氏与陶氏指派刺客,可将刺客带来,在下愿与其当面对质。”
“现在不方便。”张新淡淡道。
他刚才一直关注着陶丘洪的神色,虽然陶丘洪色变的时间很短,几乎只有一瞬,但还是被他给看到了。
心中猜测,基本可以确定七成。
“不方便?是没有吧?”
陶丘洪冷笑道:“依在下之见,牧伯恐怕是想借机清洗城中大族吧?”
“否则哪怕牧伯手上真有刺客,且刺客指认了陶氏与陶丘氏,你又为何要捕其余三家?”
张新道:“城中大族互相联姻,各有牵连,谋反之罪牵连三族,捕之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
陶丘洪怒目圆睁,正气凛然,指着张新骂道:“张新!你没有证据,便胡乱拿人!”
“你如此行事,眼中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张新笑了。
“你和我说法律?”
“纵使你是封疆大吏,也要依法行事!”陶丘洪理直气壮。
“好。”张新点点头,“那我便依法行事。”
陶丘洪大喜,“那就请牧伯放人吧。”
“放什么人?”
张新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随后对一旁的郡吏说道:“让个位。”
郡吏连忙起身。
张新坐下,提笔写了一道政令。
“青州贼乱,人心崩坏,郡县长吏行事执法,当纠之以猛,震慑不轨!”
“为防有人与贼寇交通,里应外合陷我城池,即日起各郡县中若有风闻通贼之事,无需证据,可先行收捕,再行查明。”
写完,张新取下腰间挂着的青州牧大印,‘啪’的一下盖了上去,令人拿给陶丘洪看。
“现在我怀疑陶丘氏通贼。”
张新大声喝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