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熟悉的呼唤一闪而过,其频率超越感知的极限,转瞬即逝,异状消失,像潮水般消退于躯体的每一个角落。
一切只持续了刹那。只剩蜜汁的味道迅速在他舌尖化开。
那是比母亲清晨脱落在地的内裤所散发的,更浓烈,更纯粹的气息。
腥骚、咸涩、温热、羞耻、恐惧、幸福——所有感官在这一刻汇聚成一道极致的暗流。
那味道既陌生又熟悉,如腐败花朵的味道,又似石阶青苔的气息,带着无法挣脱的黏稠与侵蚀。
它在小缇的舌尖扩散,然后渗入他的血液,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
【既然小缇这么喜欢丝带的味道。。。。。妈妈亲自给你。】金秋笑靥如花,她俯身贴近小缇耳边,声音低柔又带着隐秘的欢愉:【是不是比你想象中还要刺激,还要浓烈?】
小缇的身体剧烈颤抖,冷汗涔涔,意识海完全紊乱,他脸红得几欲滴血,却始终无法回答——精神被刚才一瞬的侵蚀而颤栗,只有身躯在往母亲的怀里钻,双臂死死搂紧母亲的腰肢。
龙尾缠绕在金秋的手腕上,如同寻求庇护的孩子。
母亲的手掌顺着小缇的脊背缓缓下滑,最终停在他柔软的臀部,轻轻地抚摸:【小缇的身体还太稚嫩了呢。。。。。。妈妈的一滴蜜汁,就折磨成这样。。。。】她的话语里满是怜爱与温柔,指尖化解着他的每一次战栗。
渐渐地,小缇的呼吸平缓下来,虽然意识海仍在汹涌。他紧紧抱住母亲,声音微弱:
【妈妈,刚才小缇好像。。。看到了什么,很远。。。。。。很多,小缇有点害怕……】意识通道内,幼崽的恐惧与渴望交织,他第一次感到无力表达感受——那种不可名状之境的感受。
母亲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手指描绘着他精致的轮廓:【妈妈知道,宝贝见到了真正的永恒。】
【那就是。。。永恒吗?】
小缇困惑地抬头,裙子下的龙尾轻轻摆动,看着妈妈的眼睛,带着天真的渴望:【那小缇和妈妈也会永恒是吗?】
金秋的手指在他脸上停了一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诧的光,随即又恢复了温柔笑意:【为什么小缇会这么想呢?】
小缇认真地看着妈妈,声音很小,却很笃定:【因为永恒就在妈妈的蜜汁里!。。。。。只要妈妈喂给小缇。。。。。。。小缇就能一直一直……】
他注意到正在怀抱着自己的母亲,似乎眼角跳动了一下。
幼崽的心思总是跳来跳去,他还太小,他不明白为什么身后参天的善恶树不是永恒,几亿年的银杏不是永恒,永恒为什么会是刚才那不可名状的一瞬,永恒又为什么藏在母亲的裙子里面。
但只要抬头看到妈妈的眼睛,所有烦恼就会像雾气一样消散。只要紧紧依偎在妈妈怀里,心中的不安就会全部平息。
银杏叶不断飘落,在他们周围形成一场金色的雨。
小缇在金秋的怀抱中逐渐平静,他感到无比安全与幸福,心跳渐渐慢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攥着母亲的裙摆,连梦境都安静得近乎透明。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他脸颊上轻轻拍了拍。
是妈妈的手指,带着一点点湿润的水汽和熟悉的味道。
小缇在迷蒙中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母亲低下的侧脸,发丝在夕光下染上一层柔和的金色,笑意浅浅地浮在唇边。
【该回去喝奶了,宝贝。妈妈还给你准备了个礼物哦。】
她抱起他,动作一如既往地温柔。
小缇带着昏沉的睡意,将脸埋进母亲肩头,鼻尖蹭着她的肌肤,嗅着星露奶的清香。
金秋的步伐很轻,沿着湖边的小路缓缓走远,身影渐渐隐入层层叠叠的金色树影间。
善恶树下重归静谧,良久,秋千的麻绳忽然颤动了一下。
树冠深处传出细微的摩擦声,一团冰冷湿润的暗影,缠绕着粗糙的麻绳缓缓而下,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幽暗的暗光。
“啪嗒”一声,蛇身砸在秋千的木板上,滑腻的腹部翻扭,顺着木板滑向地面,蛇尾扫过,带走了一片银杏叶。
秋千的木板上,重新恢复了最初的空净,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本章完
(小giao解读:关于爱丽丝这个角色,小giao在此特解说一下。
爱丽丝是一种典型性格的极端变态化。受到社会审美和个人审美的双重压力影响,她极力把自己塑造成完美体面的都市女性形象”完美自我“。然而骨子里的下贱和淫荡却带给她无法抗拒的快乐。她热爱自己这副下贱淫荡的肉体,却从不直接承认。于是,她明明是主动发骚堕落,却会像被身体和欲望“强奸”了一样,体验到抖M式的快感。
这种快感,就是她以“完美自我”为基础时的感受到的“自我崩坏”与“禁忌快感”——她是自己淫堕的导演,又是淫堕落的演员和观众。
这种形象与自身的割裂,在我们当代人身上也能见到一些影子,只不过可能与性无关,也远不及她这样极端和变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