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冷笑一声,斜睨众人,眼中寒光凛凛:
“你们四个……”
“谁是真投东王,谁是假借势图保命,谁是脚踏两条船、想着哪边风大往哪边倒,我宋濂一清二楚!”
“东王……不是谁想贴上就能贴的!”
“你们几个,贪财误国,逼民反乱,如今狗急跳墙,又想借我保命?”
他目光一转,语气倏然一冷:
“我倒要看看——你们口中的『功臣』,究竟是几只癞皮狗!”
——
话音未落,孙福顿时低头不敢言,李贵冷汗直流,周猛咬着牙脸色铁青。
只有赵文,还在笑,笑得桀骜、笑得阴狠:
“宋大人要是真愿往陆云那边靠,那这『东王密信』,你该早就烧了。”
“可现在——还没动。”
“你也在等——”
“等一个机会,等一颗能把陆云拖下水的棋子。”
他眯着眼,一字一顿:
“我们,就是这颗棋子。”
“宋大人,别再装了——你也知道,陆云这次若不死,下次死的……就是你!”
——
书斋内,死一般沉寂。
烛火摇曳,照亮了桌案上的三样东西:
陆云钦令,东王密信,四大家主。
一纸诏令,杀人如麻。
一封密信,牵动江山。
一群老狗,跪求生机。
宋濂缓缓坐回椅中,闭上双眼,良久,冷冷吐出一句话:
“都跪下吧。”
“从今往后,你们四人……生死,荣辱,便绑在我宋濂一人身上。”
四人齐齐一震,赵文唇角缓缓勾起。
他知道。
这一局,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