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先前永昌公主等人清理过,加上贾琈一行人人多势众,一路上有惊无险。
只是因为人多,平日养尊处优的女眷又多,贾琈路过村落和城镇时又要停下来买些特产、种子之类的,所以走得很慢。
好在越往北越冷,又有贾琈的异能加持,那些易坏的果脯、罐头之类的都没坏。
这般磨蹭了两个多月,贾琈发现雪越来越大,持续时间也越来越长。
他从未往北走过,不知道这个正不正常,但就怕真的会有雪灾,所以减少了休整时间,全力赶路。
又走了半个多月,贾琈等人在一个村落落脚,吩咐林红安带人去村里打听,得知离永昌公主驻扎的霜城只有五六天的路程了。
接连几个月的路程让众人疲惫不堪,听了这话,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贾琈让人扫了雪驻扎在村口,众人有条不紊地收拾出地方,搭好帐篷,正预备生火做饭,就见一个年轻人扶着一个老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来。
“是这个村的村长。”林红安悄声告知贾琈,“我先前就是问的他。”
贾琈点点头,起身迎过去:“不知老人家有何事指教?”
“小老儿给大人请安。”
那老头要行礼,引鹤忙扶住他,贾琈道:“我只是经商路过,老人家不必多礼。”
“我是这郭家村的村长。”老头见他衣着虽不华丽,气质却与旁人不同,一点不像商人,但也没拆穿,恭敬道,“这雪太大了,贵人们在这扎营怕是防不住寒风,不如进村里住,村子虽小,但还是能腾挪些房间出来的。”
不会武功的女眷太多,贾琈不敢掉以轻心,笑着拒绝:“我们只是在这吃顿饭,吃完就走,老人家不必操心。”
郭村长还是没走,踟蹰几句说道:“不满大人说,小老儿是想请大人救命的。”
贾琈微微笑道:“不知是何事?”
“我们村偏僻,一直没有学堂。”郭村长道,“去年有个好心的先生路过,开了免费的私塾,我们村人都很感激他,他前些天染了风寒,村人凑钱请了大夫,但镇上没药了,所以想跟您求些药。”
“这有何难?”贾琈笑道,“我这有大夫,让他随您去看看。”
村长更是高兴:“能有大夫去看就再好不过了。”
贾琈遂叫引鹤请大夫同他一起去。
不多时,引鹤着急忙慌地走来,喘着气对贾琈道:“三爷,那私塾的夫子是于夫子。”
“谁?”贾琈惊道,“于夫子不是外放做知县了吗?”
“我也不知。”引鹤回道,“但这人长得确实和于夫子一模一样。”
贾琈忙起身随他同去。
雪地难行,两人走了半天,才到村子中心看起来最好的草房。
贾琈跺掉鞋上的雪,弯腰进了低矮的屋子。
屋里很是昏暗,但烧得暖洋洋的,炕上有一干瘦的身影半躺着,贾琈带来的大夫在诊脉。
“可是于深于夫子?”贾琈问道。
那人像是太激动了,咳嗽起来,村长忙上前给他顺气。
“是荣国府琈三爷?”那人缓过来,嘶哑着声音道,“你怎么在这?”
“此事说来话长。”贾琈适应光线后,看出是他,道,“您先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