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骤然降低的语调,朝崎爱丽丝的眼睛缓缓睁开,发现降谷零正安静地凝望着她。
在他的注视下,朝崎爱丽丝的目光有些微游移,又在瞬间变得坚定。
她看向他手上晕过去的松田说:“绑蝴蝶结会更好看。”
降谷零当然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他也没继续,只笑了笑说:“那松田醒了肯定会找我算账。”
虽然这么说了,他的手上却立刻绑起了蝴蝶结,甚至还缠了一个在松田的头顶。
看着松田脑门上硕大而精致的蝴蝶结。
朝崎爱丽丝没忍住也笑了:“他会喜欢的,只要他醒来别看见你。”
降谷零把松田放回到床上,故意说:“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
“没有,但你之前说过‘要藏好’,我只是——”
提醒你。
朝崎爱丽丝的话没有说完,降谷零现在明显不想听到这些提醒。
她的尾音被融化在了交缠的呼吸间。
室内温度逐渐升高。
朝崎爱丽丝感觉到她的后颈被压住,嘴角的伤口被触碰到,有轻微的疼痛。
一旁的松田阵平还昏迷着,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沙发前,自下而上的亲吻也是安静的。
朝崎爱丽丝觉得他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他半跪在她身前,手按在她的后颈,朝崎爱丽丝想略微远离他,只能语调模糊道:“唔……非要现在吗?”
“刚刚在心里说过对不起了。”降谷零没有再松开她。
“……”
他明明才几天没见过她,却也像久别重逢。
直到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朝崎爱丽丝推了推他,故意提醒道:“轻点,我嘴角有伤。”
“看到了,很危险,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去见他。”降谷零明显对琴酒感到无所谓。
他可能只对松田阵平还有些在乎,但只要松田没醒,他就完全没有要藏的意思。
朝崎爱丽丝:“……”
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和这种“加班加傻了”的人说话了。
朝崎爱丽丝略微仰起头,把嘴唇抿紧,避开他的接触后才说:“你明明已经知道我在骗你了,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帮我?”
“朝崎……爱丽丝。”降谷零把她的名字叫得轻而绵长,
“我不是好坏不分的人,你骗我我当然会生气,但我觉得你应该有苦衷,不然你不会去把松田救回来。”
朝崎爱丽丝移开视线:“别说了,我只是害怕不去以后会做噩梦而已。”
“就当是这样吧,我只看结果。”
降谷零按了按她的头顶,“现在想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了吗?”
朝崎爱丽丝沉默了。
降谷零诱哄道:“你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朝崎爱丽丝的语调越来越模糊:“我也不知道……琴酒和他,他们两个的事情我搞不懂。”
“所以你的丈夫真的回来找你了?”
“嗯……”
“明白了。”降谷零松开放在她头顶的手。
他从半跪的姿势起身,走到房间门前,把门打开。
从客厅顶灯散发的灯光照耀进来,为他柔软的金色发丝镀上了一层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