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地,崔伯翀理解了她的意思,他饶有兴致地笑了一声,问她,“然后呢?见到陛下,你会怎么说?”
“要先跪在地上给陛下磕头,祝他身体安康,陛下让我起身,我就实话实说,请他帮一帮忙。”
她斟酌语句,认真地将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丁点儿的虚假都没有,果真是实话实说。
崔伯翀听的津津有味,突然,他伸出手臂,将口干舌燥的小姑娘拽到了自己的腿上。
“不错。”他又一次地夸奖了她,说她是个有灵性的桃子。
老实有老实的好处,尤其对于多疑的上位者而言,就连她悄悄挺直身体的小动作也更令人信任。
薛含桃乖巧地坐在他的身上,感受到真实的温度,眼尾晕出一抹红,世子夸她说明她做对了!
“可以给我奖励
吗?“大着胆子,她和他要属于桃子的奖励。
“想知道元宵灯会的玄机?”崔伯翀一针见血,看穿她的心思。
“我只知道丰县的习俗,不懂这里,但我知道世子会告诉我的。”
这是世子的世界,她虽然无法第一时间融进去,但她很快就能镇定下来,因为有他,他会教她扎根。
崔伯翀垂眸,黑沉的瞳孔里面映照着一张充满期待与信赖的小脸,往下细白的脖颈那里还有……他吮出的红痕。
怎么就能这么乖?
他的指腹放在她的唇瓣处缓缓摩挲,由轻到重,俯下身去亲了个肆意。
……薛含桃气喘吁吁,但还是努力迎合。
逐渐变得昏暗的房间内,似有若无地出现绵密的水声。
紧紧相贴,她不必仰望他的同时,也听到他轻佻地说,“这才是给桃子的奖励。”
“可是,元宵节……”
“男女私会,偷情,知道吗?”崔世子高挺的鼻梁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毫无羞耻心地哼笑。
“我们成婚了。”薛含桃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听到,讷讷地,无力地反驳。
而且,还是天子赐婚!
闻言,崔伯翀轻嗤,反问了一句,“所以呢?我想要你不给。”
“不是不给,”她红着脸,笨拙地解释,他们合乎礼法,“世子说的明明是,是…夫妻相会,没有成婚或者和别人才叫私会偷情。”
十六岁就得中状元的崔世子当然知道,可他是故意的啊,看见她羞涩难当的模样,心情便十分愉悦。
“给不给?”他又轻描淡写地用食指勾她,弄她,向她要一个回答。
这是属于男人的恶劣习性,肆无忌惮地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
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不再是阴郁冰冷的,也不再是完美无瑕的,这是受伤之前真实的崔伯翀。
大多时候仍是一个朗月清风的君子,可面对自己喜欢的,珍爱的,只想放肆地把玩,欺负她,享受她的面红耳赤与手足无措。
“别弄了…给,都给。”老实的乡下姑娘敌不过他频出的手段,没多会儿就开口求饶,嘴中含含糊糊地承认他们明日要去私会,要去偷情。
崔伯翀过足了瘾,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房间里面一直响着他低沉悦耳的笑声,以及后来一句轻不可闻的话。
“不止你,我也是第一次去赏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