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勇敢了。
可是所有人都说没有用,她该滚回自己的世界。
她滚开了,为什么不放过她。
崔伯翀看着她蜷缩成一团,喃喃自语地流着眼泪,不为所动,而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那些人中,从始至终包括我吗?”
他从未说过自己不需要她,而她只留给醒来的他一封和离书。
想到这里,他眼中的嘲意愈加浓厚,拿出那封她写的和离书,好整以暇地念起来。
“差点还忘了,你不愿意守寡,骂我是小人骗你成婚。”
“确实是啊,我不早早地就让你见识过了,我不是神,而是连寻常人都不如的畜-生。”
“所以,不要哭,今日只是刚开始,接下来几日你还得受着。”
“我的确快死了,但两三个月还是能撑到,到时候就看是我的命长还是你这颗桃子耐磋磨。”
崔伯翀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珠,笑容肆无忌惮。比起做神明,其实做个毫不顾虑的畜-生更合他的意。
两三个月,比命长…什么意思?
薛含桃迷迷瞪瞪中想要开口询问,想要睁开红肿的眼皮去看他,可是她没有机会了。
他只是在她的肩后按了一下,她便失去了知觉昏睡过去,躺在男人怀里的模样凄惨又可怜。
“想和离,痴心妄想。”
崔伯翀一脚踹开木屋的门,冷冷睨了闷不作声的罗承武一眼,抱着她上了马车。
正当沉默的护卫以为风平浪静的时候,车厢里面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
“表兄表妹,在青石县待着想必颇是欢喜。”
刹那间,罗承武的后背漫上一股深深的寒意。
“娘子途中生病,我们不得已改路到此处修养,但男女有别,为了不被人误会,所以才以表兄表妹相称。”
他强作冷静地解释,请崔世子恕罪。
“我们,”车厢里的男人哼笑一声,语气骤然变得阴沉,“下次不要让我听到这个词,还有所谓的表兄表妹。”
“记住,她是我的妻。”
死了也不会改变。
第49章绝望。
马车回到了县城中的小院。
薛含桃醒来的时候,眼神仍旧是迷离涣散的,仿佛自己还在那个温度足够将她融化的木屋。
她甚至本能地发出了一声呜咽,哭腔里面充满了委屈,悲伤,以及被索求过度的恐惧。
黑暗中,可能是察觉到她的苏醒,一个人影走过来,温柔地托着她的下颌,喂了她一杯水。
温热的茶水抚慰了薛含桃干涩的嗓子,可是她却不觉得放松,而是害怕地瑟缩身体,想要逃离。
她记起来了,就是喂她喝水的这只手,掌控她所有的感知,撕碎了她平静的生活,强迫一颗绝望的桃子露出她血淋淋的伤口。
“哗啦”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让薛含桃的逃离成为了奢望,她感受到手腕和脚腕处一同传来的拉扯,整个人呆住。
耳边似乎传来了一声淡淡的笑,下一刻,烛台被点燃,屋中多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