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用胳膊肘推了推白濋:“你觉得他现在的行为像不像四个字。”
白濋思索了两秒:“因爱生恨?”
“不。”洛斯语气幽幽,“是脱粉回踩。”
“你们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瘦子快气死了,不知是腿疼还是心疼,眼圈都红了,“白濋,你不觉得愧疚,不觉得对不起我吗?!”
“哇偶。”
“这是什么新欢旧爱三人大战的戏码。”
“我们来的好像很是时候。”
在教室里的中二批们都转移了战场,兴致勃勃地站在走廊上围观。
洛斯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落在他脸上,试问还有谁像他这样,明明没有谈恋爱,却被当成有夫之夫。
白濋,还他清白啊喂!
“你们怎么来了?”
不是让你们在教室里看着人吗?
维克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队长,这不能怪我们,你们出来那么长时间不回去,二队的小伙伴们都很担心你们的安全。”
希泽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话:“哇,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瞎话,什么叫我们担心他们的安全,分明是你们想看热闹。”
教室和厕所的距离不算太远,瘦子嚎叫的声音太大,在教室里都能听到。
洛斯无语,懒得和他们掰扯了。
“所以有没有人来个前情提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桑云云兴致勃勃地凑到洛斯身边,“是白濋出轨了吗?”
洛斯:“……”
这他妈都哪儿跟哪儿啊?!
白濋转过身,眉宇间蕴着深沉的怒气,冷厉的目光落在桑云云身上:“说够了吗?”
桑云云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后颈发冷,她不想露怯,梗着脖子道:“没有,你做了还不让人说——”
薄薄的刀刃刮着她的脸飞过,桑云云呼吸一窒,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从伤口处传来的痛感。
她甚至都没有看清白濋是怎么出的手。
白濋面容沉冷,他时常是笑着的,给人一种好相与的感觉,骤然冷下脸,才与传闻中那个心狠手辣的疯子重合起来。
“下一刀从你的喉咙划过去,好不好?”
桑云云嘴唇翕动,塔西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到身后:“我代她跟你道个歉,白濋,看在合作的份上,别计较了。”
洛斯恍然回神,轻声道:“大长官,够了,这是在永生轨里。”
“永生轨里又如何?”他摩挲着指腹,闪着寒光的刀刃令人心悸,“我想要她的命,永生轨也拦不住。”
洛斯知道他没有说谎,也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永生轨拦不住,我能拦住吗?”
白濋眸光微凝,低下头:“你要为了她,阻拦我吗?”
白濋的瞳色很深,盯着人的时候,像一潭黑沉的墨。
洛斯在墨色中央,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身影,他紧绷的心神突然放松下来:“不是为了她,是为了你,别忘了,你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白濋垂着眸子,静静地看着他,良久,点了下头:“我记得,要和你一起。”
一起离开永生轨,一起去找回你丢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