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阙正在通话。
“婚礼不可能取消。”
男人声音坚定,惹得电话那头的人有些恼火。
“靳先生,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您该知道,我从未质疑过您任何决定,但这一次,真的太冒险了,沈小姐毕竟曾是傅斯言的妻子,她还和傅斯言生了一双儿女。”
“傅斯言已经死了。”靳阙语气强势,“是我亲眼看着他车毁人亡,至于傅斯言和沈轻纾那段婚姻,早就是过去式了,至于那两个孩子,等我和阿纾的孩子出生,阿纾有了新的孩子,慢慢地就不会惦记她国内的那两个孩子了。”
“靳少,您若是真的想要办这个婚礼,那就缩小规模,低调一点吧。”
“这是我和阿纾的婚礼。”靳阙说:“我肯定是要尽我所能办到最好,我要让阿纾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盛世婚礼。”
关阅沉默了。
他知道自己劝不动靳阙。
那个曾经心狠手辣从不感情用事的靳阙,如今为了一个沈轻纾,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靳先生,这些年兄弟们跟着您一路走到现在,都不容易,他们依靠您生存,所以,您一个不理智的决定都可能会让他们赔上所有,包括性命。”
靳阙眯眸,“关阅,你现在倒是敢叫我做事做人了?”
“关阅不敢,只是怕您做错决定,过往努力全部化成泡沫。”
靳阙望着窗外的景色。
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好一会儿,靳阙才开口说道:“关阅,如果没有阿纾,九年前的那一晚,我就死了,‘靳阙’这两个名字,是我母亲给我的,但我从离开国内,只身一人到缅甸的时候,我就抛弃了‘靳阙’这个名字,是因为阿纾,我才重新拾起这个名字。”
关阅听得动容,“靳先生,我知您心中所求,但沈小姐并不爱您,这场婚礼是您强求来的,我怕沈小姐对您有怨恨,会做出一些不利于您的事情。”
靳阙淡淡一扯唇,“若是这样,我认了。”
“您这是何苦?”
“关阅,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阿纾是我的女人,你对她再有防备,也都请记得,她是我靳阙的太太,我不管你心中如何看待她,面上你该给的尊敬和谦让都得给我做到位。”
关阅应道:“是,我明白了。”
“另外,我这边有两味草药比较稀有,你帮我跑一趟东南亚寻一寻,我微信把药材的信息发给你了。”
关阅:“是。”
挂了电话,靳阙盯着窗外的风景,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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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米见沈轻纾高烧持续不退,心里越发焦急。
“你照顾好她,我去找靳阙。”
江若米刚从房间出来,就看见靳阙从书房出来。
他手里还拿着针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