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觉与他无关的人此时巴不得拿剑灭了他们!
好好的茶叶被鼠辈毁了去!
案子往庭外一扔,旁边侍人战战兢兢,这高丽人来了不到五日,进了七月中来,如今刚进入下旬,这些人也不知怎的,圣上竟放入了蜀地,这般明显放肆要求都答应了,那高丽人许是见此,没达成目的,在这里兴风作乱。
将市坊当了自己家!
不说他这茶叶,便是各家大门槛,不知被拿去多少东西,各个不付钱也罢了,赊账么,总是有的,结果这群人,拿了东西不用,硬生生糟蹋了!
敢怒不敢言!
那校场自从高丽人到,便关了路,可对方几次大摇大摆走近,“呦,这大唐也不过如此。”
此话意味明显,可是能忍住不发了火?
几次聚会,康五郎坐在上首静眼看着他们,下面的军官欲要起身,可上首如此,只能憋了气扭了头吃酒,眼神可还愤愤。
真是王八羔子,不知好歹!
去你耶的头!
京城真是忍人啊!
怪不得能成大事!
是不是圣上也忍不得了,将人差送来此。
那他们……
再一上看,哎!
就没这么憋屈过!
要不那安东都护府回来罢,他们上去代了练练兵!
那官府之人也没闲着,不少告老归乡之人一封封上奏,均是这高丽恶行!
那京城许也是被这信弄得燥火无比,许也是其他,圣上再无耐心听两方攀咬,如今事将一月,两王早已对峙几回,众臣也知是为那衣资之事,事已至此,早该有个结果,到底是谁也该有个定论!
可偏偏两人均是天大的冤屈,这锅是对方扣来的么?
不是不松口,此等大事一松了口这多年营造全毁了!
别说私吞军物这等大事,便是各自假借了名下衣坊代做都冬衣这等平常之事也不敢说!
如此时刻,谁敢冒险?
况,当日!她们明明是亲眼见那五万冬衣入了库!
这锅她们绝不背!
起初,谁也没想是自己出了问题,可如此僵持,圣上明显没了耐心,惊慌下,不得不再将刀刃对象自身,难道真是那衣坊出了错?
明王府上,一派焦灼,薛记薛记。
可薛记早已没了!找谁算账去!
“来人!”
“偷摸地,通送王郎中,让他动一动那高丽王身边的探子,那薛记几人不是到了蜀地么,便借他的手好好看一看罢!”
“切记!借他的手!”
“是。”
明王还是不信会是薛记的缘故,这十几年吃得这么死能出什么乱子?
虽说制衣一事上受困重重,终归有惊无险,此事一毕,想着薛记留不得,正巧太女出手便顺手推舟的……可最后,还被先登足捷!
她数十年的经营!
她的钱!
太女府上倒镇静得多,上首人静坐高榻,望着眼前一片绿柳,静思。
必是薛记出了问题,可惜了,只来得及保下其家人,倒没问个端底。
薛记一事,她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