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阿蛮捂着心口,缓了片刻:“我没事。”
“苍溪师父,我。。。。。”话刚开头,南阿蛮又被刺痛,钻心的疼痛让她冷汗直流,不得不住嘴,下一刻便没了意识昏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还听到了苍溪急切的喊声。
——
雪月园中,苍溪将人给送回来后仔细检查了一遍,脉象无异,用巫术探查也查不出什么,就像那日的咒术一样。
苍溪心里预感,这次招惹上的人,很难对付。他和谢真同在宫中,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咒,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看南丫头刚才的样子,似乎是有人在阻止她说话。
苍溪背着手站在园中梨树下,世上何曾有这般人物,他竟一点也不知道。
这一站,就从白日站到了晚上。
南阿蛮悠悠转醒之际,身边还有宫人候着,见她醒来,急忙端起桌上的咬喂她。
此刻她浑身乏力,喝完药之后才感觉活过来点。待她披上外裳准备出门走走,苍溪此时正好进来,看见南阿蛮苏醒松了一口气,又见她面色好转,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谢真将她托付,要真出了什么事,他恐怕要发疯。
“快快坐着,人还没好就多休息,莫让师父和千里之外的他担心。”
南阿蛮虚弱地点点头,想到昨夜被拉入的幻境,还有方才突然刺痛昏迷的事,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苍溪师父,有的话,我可能没办法说了。”
她抱歉地看着苍溪,无奈地摇摇头。苍溪何许人也,早就看出不对劲,有人这是要堵住她的嘴。
“南丫头莫担心,说不了便不说,时机一到,我和谢真总会知道。”
“我把过脉,你的身体查不出什么异样,无法追根溯源,我已修书一封去往八华莲寺,归墟子欠我一个人情,最多三日,他会来宫中为你看病。”
“你安心等待即可。”
苍溪一副老父亲的模样,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南阿蛮心里一暖,努力笑道:“如此,便多谢苍溪师父。”
苍溪站起身摆摆手,打趣道:“你可是我徒媳,少了一根头发,那小子怕是要欺师灭祖。”
这话将南阿蛮逗得忍俊不禁,再次抬眼看去时苍溪已经准备离开。
“我会往雪月园中加派人手,你好好在此休养,安心等待。”
嘱咐完最后一句,苍溪大步离开。
南阿蛮眼皮沉重,在他走后没多久也开始上塌休息。说来奇怪,她分明不是嗜睡的人,这段时间却多数都在梦中。
眼皮沉重,闭上眼之前,她只盼着梦中不要再看见那个讨厌鬼。
一声极轻的冷笑传来,在黑暗中显得突兀又骇人。
可南阿蛮已经睡下,在她床边站着一个人,黑袍,长发随意披散,身量颀长,负手站在她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