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认真,南阿蛮心知不该说这话,心虚地看他一眼,温声软语道:“好啦,对不起嘛,你不喜欢,我以后不提这个话题了。”
谢真抬眼看她,眼中郁气明显还没散去,嘴唇紧抿,痛色一闪而过。
南阿蛮继续哄道:“是我说错话,不该在此刻提这些。阿真行行好,莫要同我计较,权当没发生过可好?”
两人相识以来,她何曾这般温声哄过人,从前每每谢真不快之时,她也是耐着性子,忍辱负重看着他发疯,如现在一般,倒是第一次。
谢真心间一颤,不仅是为了这个,还为她脱口而出的一声“阿真”。
他唤她阿蛮,她唤他阿真。从此刻开始,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就算是哄骗,他也认了,总归有了相生咒,南阿蛮是离不开的。
谢真搂紧了她,将她圈在怀中,压低声音。
“阿蛮,我已经疯了。你不能再让我药石无医。”
南阿蛮紧紧回抱,她从前也是小乡村里出来的人,只因是女子,不受家里看重。形单影只许多年,遇到谢真之前,她无法想象这样炙热的爱,更无法想象有人将她当成治愈的良药。
世上爱恨如此极端,有人到死都在恨,有人却在爱里释怀。谢真的爱就像烈酒,明知会沉沦,会昏醉,在坦然心意的那一刻,她也义无反顾。
她回以同样的拥抱,环紧了他,低低道:“我不走,你别疯。”
两人紧紧相拥,残阳霞光洒下。
回去一次,离开一次,她从来都是抱着不能再相见的想法,以至于在看到书中结局更改,谢真彻底疯魔时,她才会难以自抑,失控般地哭泣。
而今阴差阳错回归,知道谢真这些年是如何过来后,再提放下,已是不能。
“我会陪着你。”
压抑的哭声传来,湿意从肩上晕开。这个少年帝王,书中暴君,竟像个孩子般在她哭泣。
南阿蛮一愣,从他怀中抽身,却不想抽身刹那,一个冰凉的吻落下。
谢真吻得急,迫切地寻着南阿蛮的方向,在她闪躲时,急急上前,让她避无可避。急切之后,却又变得小心翼翼,轻啄慢捻,像在试探南阿蛮的态度。
在察觉到她并不抗拒之后,又慢慢变得深入。
一吻绵长,南阿蛮有些呼吸不顺,偏偏眼前这人还一副意犹未尽不肯停下的样子,无奈之下她只好用些劲推开,谁知刚一分开,又被这人抓回。
知道南阿蛮有何问题,他开始试着引导,移开唇的间隙低声道:“阿蛮,呼吸。”
南阿蛮心里暗骂:我他娘的当然知道要呼吸,是谁像狗啃一样不放开,这会子又装模做样引导起来。
可她也只能腹诽,谢真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不知不觉中,谢真将她打横抱起,一眨眼就到了寝殿中。
此时殿中禁制已经除去,残阳落下后月亮悄悄探头,月光透过窗纱落在地面,若隐若现地照在南阿蛮身上。
谢真一挥手,床帐落下,四方天地里,唯余两人,与外面隔绝。
南阿蛮心如鼓动,咽了咽口水,暧昧的氛围,情动的两人,都是成年人,不用说也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些紧张,有些期待。身为男主,又是暴君,还是巫族少主。体力应该很好吧。想到这个,南阿蛮心里一紧,面上多了些不好意思。
谢真慢慢俯下身,从她唇畔擦过,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南阿蛮此刻已经闭上眼,等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等了许久,不见谢真继续动作,疑惑睁眼,整好对上他满眼含笑的眸子。他又揉了揉南阿蛮的头,一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早点休息,我去打水。”
南阿蛮:。。。。。。。。
不是哥们儿,我都准备好了,你来一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