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不太好,就跟裴谨韫来这边吃饭逛公园了。”喻满盈交代得很详细。
经她这么一提,沈倚风才想起来重点——
他沉了沉嗓子,询问:“他找你要钱了?”
喻满盈忽然笑出了声,格外诡异。
沈倚风眼皮一跳,余光刚瞥过去,就听见她懒洋洋地说:“来要我的肾的。”
沈倚风拧眉,眼底透出肃杀:“替谁要?”
“喻光耀。”喻满盈嗤笑。
这个名字,沈倚风隐约有些记忆。
喻志洲结婚之后有个儿子,据说是全家的宝贝疙瘩,喻满盈她外婆对这个孙子更是疼爱。
听沈听澜说,喻满盈小时候回外婆家里,连块儿零食都吃不到,家里的东西都是那宝贝孙子的。
喻家上下都重男轻女,当初嫌喻满盈是个拖油瓶,不管不顾把她扔给沈家,现在又来找她捐肾。
真可笑。
沈倚风瞥见喻满盈低下头的样子,哼了一声:“就因为这事儿心情不好?没出息。”
喻满盈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沈倚风:“那天我就跟你说了,他们如果对你有感情,就不会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行了,以后他们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别让我再看见你为这些破事儿哭哭啼啼。”
喻满盈还是不说话。
过了快半分钟,沈倚风忽然听见了她低声抽噎的动静。
他捏紧方向盘,心情愈发烦躁:“再哭你就下去,我也不管你了。”
“妈妈知道的话,会更讨厌我吧。。。。。。”她喃喃自语,“她对喻光耀那么好。。。。。。”
“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喜欢我呢。”
沈倚风听到她提起那个女人,额头的青筋顿时凸了起来。
那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禁忌。
平时他和喻满盈相处的时候可以麻痹自己不去想,喻满盈也很识趣地不在他面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