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楚绵那个贱人,谢氏集团怎么会破产?
锦海谢家怎么会被法院查封?
父亲怎么会锒铛入狱?
母亲又怎么会被逼得走投无路,含恨自尽!
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谢安月眼底的慌乱渐渐被一股阴鹜的恨意取代。
白萋透过镜子,清晰地捕捉到谢安月眼神的变化,唇角的弧度越发深了些。
这个谢安月,果然如她所料,是个沉不住气的蠢货。
随便几句话,就能轻易撩拨起她的情绪,被牵着鼻子走。
“不过,现在也很好。”
白萋话锋一转,又恢复了先前的温和,“这件衣服,谢小姐穿着是真好看,衬得人格外娇俏。买下吧,过几天就是小年了,穿着新衣裳,心情也会好些。”
谢安月被白萋的话拉回现实,目光落在连衣裙吊牌上那一串惊人的数字上——十八万八。
她心头咯噔一下。
虽然温砚尘给了她无限额副卡,但一下子花这么多钱买一件衣服,她还是有些肉痛。
白萋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状似无意地开口:“说起来,谢小姐如今在谢家,虽然是养女,但谢家家大业大,想来在用钱方面,也不会太拘着你吧?”
这话听在谢安月耳中,无疑是在暗讽她这个养女身份上不得台面,花钱还得看人脸色。
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她现在可是温砚尘的女人!
怎么能让白萋看扁了!
“当然不会。”谢安月几乎是立刻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她从包里“啪”的一声掏出那张黑色副卡,递给一旁的导购,“就这件,包起来!”
白萋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眼底闪过轻蔑。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个谢安月,虚荣又愚蠢,稍微一激,便什么都忘了。
这样的棋子,用起来才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