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不知从哪里厮混回来,身上一股脂粉味,脸上还有两个红唇印。
他替她倒了一盅酒,也给自己倒一盅,痞痞笑道:“宫里的酒,特意拿过来让你尝尝味儿,你一壶,我一壶,喝不喝?”
她赤红着眼睛看着他。
他挑起眉:“不喝我就扔了?”
她二话不说,拿起酒盅就喝。
“酒量不错。”
他笑了笑,一口饮尽自己那盅,又将两个酒盅倒满。
她仍是不说话,只喝酒。
他倒一盅,她喝一盅。
两壶酒喝完,他说:“我尿急,去去就来。”
帘子一落,酒气从胃里冲上来,直冲进眼眶,她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然后捂着脸嚎啕大哭。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酣畅淋漓。
阿奶说眼泪金贵哩,别轻易落下来,没的让人觉得你好欺负,所以她一直忍着。
但此刻,她忍不住了。
因为那个借口尿急的男人,不会欺负她。
哭完,她擦干眼泪跳下车。
他懒懒地倚着树干,一脸嘲笑:“差点没把狼给招来。”
她走过去:“多谢。”
他不以为意的笑笑,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个匣子,往她怀里一塞。
她不明所以。
他示意她打开来看看。
贺湛英打开,惊住了,里面全是一张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