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松开呀。”她催促。
男人修长的手指压在那里,叫她动弹不得。
“你只会这么叫我?”傅司聿问。
他声音很平静,幽深的眼睛里却隐隐约约的闪着凉凉的光。
那不然呢?喊了二十几年了,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现在就这么听不下去了?
他还托着她的脚,掌心的热度烫的她难受。
人一难受就容易急躁。
“那我该叫你什么?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就。。。。。。”
“你叫过我哥哥,你忘了?”
男人微微倾向了她,低沉的嗓音扑面而来,携着灼热的温度,萦绕在凌夕颜耳边,她直接愣住了。
刚才那一瞬她才想起来那天他讽刺她不姓傅,不该叫小叔,正准备说以后都叫傅总。
没想到,他突然说这话了。
“我没有。”回过神,她就否认。
“你有。”
“没有。”
“你有!”
他的声音坚决有力。
两个来回,凌夕颜自己也迷糊了。
顺着记忆往回找,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喊过他哥。
她脸上的困惑像一根细长的针,戳在了傅司聿心尖上。
心,突然很轻的疼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她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里过,当然不会记得。
盯着凌夕颜的脸,傅司聿眼底的情绪压抑的翻涌了几下,又慢慢沉了下去,最后归于一片死寂。
“随你叫什么吧。”
他松开她的脚,蓦然起身。
空气很静,只有墙上钟表的秒针擦擦的跳动,凌夕颜的呼吸不自觉的跟上了这韵律声,跟了一会,又觉得呼吸不畅,心口发闷。
男人心海底针呐。
小时候就觉得他难伺候,这长大了不光难伺候,还难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