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之名,若都如你们这般货色,那也不过是个笑话。”
他缓步走下擂台,一边走,一边将外套随手搭回肩头,动作从容而不拖泥带水,刚才一战对他来说似乎根本不算什么。
走至台阶下,他回头看了叶鸿天一眼,随后伸手一指那几人。
“他们,不配做我护卫。”
“把他们赶出去,从今以后,供奉堂除名。”
“谁要是再敢为他们求情,连带一起。”
话音落地,练功场鸦雀无声,叶鸿天呼吸一窒,半晌没说话。
他心里不是舍不得那几人,而是没料到,杨巨已经强大到连宗师都不放在眼里。
之前他以为杨巨只是医术高,药方厉害。
可现在看来,这孩子是文武双修,文能治病救人,武能一掌断敌脊。
这要是还让人对他评头论足,那叶家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京都?
“好。”叶鸿天声音低哑,狠狠点头,“我来处理。”
说完,他转头看向铁山,脸色如寒铁。
“这几人,从今日起,不再归属供奉堂。”
“叶家大门,从今往后,不许他们半步踏入,把人拖出去!”
铁山眼角一跳,但终究没说话。
他是供奉堂总领,却对这场比斗毫无还手之力。
他只能低头:“是。”
场边几个看守的护卫走上擂台,将那几人一一架起,拖下演武场,血迹一路拖拽而下,斜斜铺出一道长线,宛如写意画中的败笔。
站在场边的供奉堂剩余四人面色肃然,不言不语。
他们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
刚才那一战像锤子,生生砸碎了他们对大宗师这三个字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