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没有丝毫犹豫,重重点了点头,欣然道:“来人,将我的踏雪白龙驹牵来,借与先生!”
“先生,盼你此行一帆风顺,速去速回。”
“本相先命将士们在此驻扎,待先生归来之后,再继续进军!”
当即,柳毅命人牵来踏雪白龙驹,带领众人送王仁达出了大营。
出了大营之后,更是亲手为王仁达牵马坠镫,扶他上了马。
骑在踏雪白龙驹背上,王仁达感动得眼圈通红,险些泪流满面。
他坐在马背上,向柳毅郑重道:“柳相,在下即便说断三寸之舌,也定说服这八千兵马来降,如若有违使命,愿以命相抵!”
柳毅淡笑道:“先生不必压力如此之大,此次说降,成则成矣,如若不成,本相率军平推过去便是。”
“只要先生,能平安归来便好。”
“遵命!”
王仁达重重点了点头,随即不再多言,驾着踏雪白龙驹疾驰而去。
看着王仁达离去的背影,李进忠皱了皱眉道:“柳相,您就如此信任此人?”
“您别忘了,短短数个时辰之前,这家伙都还是南阳军的人,与我军在战场上拼得刺刀见红,不死不休。”
“万一他此行一去不回,非但不率众来降,反而带着这八千兵马继续与我军相抗,岂不是平添麻烦么?”
柳毅摆了摆手,咧嘴笑道:“进忠,放心吧!”
“我这个人,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况且人的忠奸善恶,我这双眼睛也看得清。”
“以这位王先生的脾气,如果他不认可我,宁死也不会屈膝投降。”
“既然他已经归降了我,那就是发自内心地认可了我,永远也不会背反。”
诸葛哲轻摇羽扇,笑道:“柳相此言极是,不愧为明主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