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安忙快步去找在排队的宋易,叫上他一块去了二楼的护士站。
有位亚裔的女医生就等在那里,看见白泽安对他招了招手,也没多说话直接带着他们进了护士站旁的换药室。
一边替宋斐然检查伤口,处理伤口,一边用中文和白泽安说:“听你妈妈说是因为跟你约会,这位宋女士才受伤的?”
白泽安脸热了热,看向斐然,万般歉疚:“我很抱歉。”
“伤口是有点深。”女医生缠好绷带,取了破伤风针剂过来,让白泽安和宋易先出去。
白泽安马上离开,却听宋易说:“我是她哥哥,我可以留下陪她吗?”
宋易居然真的没出来。
等白泽安再进去的时候,只看见宋易一只手再替斐然穿外套,另一只手在按在她胳膊上的针孔。
自然的像是他为斐然做过千百次了一样。
出了医院,宋斐然的司机就已经赶了过来,不需要白泽安再送了。
白泽安看着斐然离开,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糟糕感。
这是一场糟糕的约会。
他也给斐然和她的哥哥留下了糟糕的印象。
他心烦意乱起来,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问他打完针了吗?宋小姐怎么样?
他语气低落地说:“打完了,她被她哥哥接回家了。”
“你怎么不主动送送啊?”他母亲问:“你不是在追求人家?这么冷淡。”
“妈你别胡说。”他坐进破旧的面包车里:“我们只是吃顿饭而已。”
“你可没有跟其他女生单独吃过饭。”他母亲揭穿他:“不是追求,你改签机票推迟会议要约人家?”
这次他没有反驳,只是望着玻璃上的雨滴说:“她应该对我印象很糟糕。”
“那可未必,吊桥效应有没有听过?”他母亲用自己的经验告诉他:“你们也算共患难了……”
不,应该不算,因为她全程被她哥哥照顾着,从她哥哥来了之后,他就没有插得上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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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里也一片狼藉,很多树都倒了,二三楼的落地窗玻璃碎了一地,不用上去看也知道房间里一定状况糟糕。
好在一楼幸免于难,门窗齐全,没有进水。
宋斐然在路上就给家里的阿姨打了电话,让她今天不用过来,先照顾好自己家里。
“希望没断水断电。”宋斐然现在很想洗个澡,她身上黏糊糊的。
宋易把宋斐然抱进去,先试着开了灯,灯没亮起来:“电路应该断了。”
宋斐然叹了口气,“别连水也断了。”
“水没断你也不能洗澡。”宋易抱着她进卧室,对她说:“你的脚不能沾水,这么冷你洗澡会着凉。”
她的卧室里也很糟糕,因为宋易走得匆忙忘了关上她的窗户,地毯上一大片积水,床上也湿了。
显然是不能休息了。
宋易的卧室却是门窗紧闭,安然无恙。
他只好把宋斐然放在自己的床上:“你先在我卧室里凑合一晚上,今天我就找人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