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是…”
“还有工坊,新造的八十架红衣大炮也架在城头!若有来犯,不问何人,即刻炮轰——”
“啊…臣遵旨!”
兵部尚书连忙领命,但此刻,他浑身上下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诚然,工坊新造出了红衣大炮,可靖王军中也有啊,若真到最坏的结局,双方对轰…
那势必要轰个两败俱伤,大夏龙骑损失惨重的同时,帝都长安也有可能夷为平地!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也是大夏国根本无法接受的,无法承受的!
“嘀嗒——”
豆大的汗珠落在那青石地板上,他又不敢忤逆女帝,只得硬着头皮立刻就去部署、安排——
“陛下,不可…”
就在这时,七族族长齐齐拱手,穆自常则陈情道,“不可动用红衣大炮…”
五姓七望,他们的产业遍布京都,若然此地起战火,那…他们的产业…
偏偏李嫣然没有给他们继续说话的机会,长袖已是拂起。
她一边迈步朝前,一边用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是否动用红衣大炮,不是你们说了算,是朕说了算。”
“朕就是要告诉靖王,他便是有三十万龙骑又如何?得不到的东西,他本不该惦记——”
…
…
晨曦中,巨大的宫门关闭着,如同蛰伏的巨兽。
倒是宫门前守门的门吏严阵以待,因为是皇城禁地,本无太多人出入,故而那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格外清晰。
靖王李墨只带着五十亲卫疾驰到城门下勒马。
门吏躬身道:“臣拜见靖王殿下…”
“靖王凯旋回宫。”副将奉远拿马鞭指着门吏,“速速打开城门!”
门吏道:“靖王入宫,下官本不该阻拦,但陛下有旨,凡入宫门者需卸去兵刃铠甲,还请靖王殿下给个方便。”
不用李墨解释,副将奉远直接道:“先皇曾赐靖王,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三年前靖王出入宫门,何曾有过卸甲卸剑,尔等速开城门,否则延误靖王回宫,你们担待的起么?”
门吏忙跪下,“将军恕罪,臣不敢阻拦,只是今非昔比,女帝有诏,无论是谁入宫都必须卸甲卸剑!若靖王执意佩剑入宫,请去先禀报陛下,向陛下请来准许放行的诏命,小臣自然会开城门!”
门吏这话看似说的卑微,但实则…身后的一干守卫却是将手按在刀柄上,显然,他此前是有过授意的。
——不许靖王佩剑入宫!
他是不卑不亢!
这下,副将奉远再也按捺不住,手按在刀柄上,作势要拔刀,却被李墨按下。
李墨望着这门吏,淡笑道:“我记得你,你是琅琊王氏的族人,当是唤宰相王祥一声伯父吧?当年你也曾入大夏龙骑,却因为仗着王家的势欺辱新兵被军棍五十,发回原籍,永不录用,呵呵,倒是不曾想,如今琅琊王氏扶女帝登基,权柄更大了许多!重罪之人尤能再度启用,怪不得这般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