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时混元大帝殿堂还未分裂,哪一个大境界没有参悟过邪神的至理,尤其是各大洲之主,不知将这还在幼体期的神灵肢解研究多少遍!”
知道秦白鹭继承了道主传承,三长老言语也意有所指,似乎在说彼此都是半斤八两。
从山底借力而来的凌辰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待其落在阶梯上后,依旧一言不发,始终有除去邪神想法的少年,突然有些理解小姑娘的行为了,邪神不是无缘由的恶,而是神灵对混元大陆的报复,可无论如何这种不断带来灾祸的源头都不能留下。
“初代天洲之主也不知凭借什么演算之法,感悟了这两大至理,继而洞悉主命,难道真是堪悟极致的气运至理才能得到天定的机缘?”三长老语气怅惘,人一出生,世间天地自然定下资质气运,难道连此事也是注定的吗?
“至理大道,灵性意识来到世间皆有感知,处处皆是领悟,如尔等这般,闭目守旧、反驳对立、排斥异己、固执己见、自私自利的人,又怎么会领悟?”凌辰不知为何似乎有些不悦,抬步向高处的真空家乡走去。
少年的无礼让念云剑尊又想教训几句,可三长老和秦白鹭却眼前一亮,又紧紧蹙眉,二人总觉得脑海中灵光一闪,却如何也抓不住。
“包容一切又漠视一切,才能不处于任何争斗中,可这不就是无上道的出世真人吗?”让念云剑尊惊掉下巴,三长老请教起了走到台阶高处的少年,而秦白鹭也望了过去。
凌辰先行一礼,仿佛是在论道,“前辈可知,为何主命既是至理又是神魂的一个境界?”
“这,天定这般,本就如此。”老人回应道。
少年再行礼,完全是论道的礼数,笑着解释道:“五十至理遁去其一,太虚都关不住的至理,又岂是金仙无量能捕捉得到的,妄想从外求主命只会是一场空,唯有从自身来领悟。”
“而主命的神魂境界不过是接近无上拥有脱离宇宙意识独立自身的实力。”
三长老抱手以长辈问道之力相待,“请小公子指教!”
“主命是做人的境界,是思想的境界,心性浑圆行事无拘偏偏又符合道德。”
“何谓心性浑圆?”二人一问一答,只让一众神洲小辈看来看去。
“太虚有缺,我以主命补全,补全的也是自己有关道理的感悟,自然心性浑圆。”
“自己的感悟?”老人若有所思。
“然,三千大道五十至理只是普适之物,掌所有道,纵使无量,也与观大道至理修炼本我道的人天差地别,这也是真无量与假无量的区别!”
将太虚至理大道说为普适之物,神洲小辈第一次听说这种霸道言论,殊不知多少人一生专注一种大道都未必能修炼到极境,而对方所说的本我道,就连两位金仙都没听说过。
秦白鹭与三长老云里雾里,这小子所言连记载中都没有,可古怪的是,二人总有种脑海中频闪灵光的感觉,却总是深思不下去,只想抓耳挠腮。
“道可道,非常道,言尽于此,诸位还是关心如今玄洲之事吧!”
凌辰左手压右手,拇指相对,再行礼,算是结束这论道,转身凝视这高大殿堂,深吸一口气,踏步消失在神魔镇邪雕像的门口。
世事易变,他提前留下修罗将天庭算计,也要防帝殿不计后果取逆乱之物,而凌辰也必须提前将这邪神除去了。
怔怔地望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念云剑尊明白少年这些话必然藏着大玄机,对着一众不以为然的小辈悠悠说道:
“白乾说,此人初入修炼界就将万顷真人道气运送人,几次濒死,经脉尽断,寿元只剩三年,后又自斩本源,其在灵海境界便神游太虚,得到太虚太玄至理万道的祝福,在虚灵境劫数降下宇宙意识的投影,凌辰之言,虽然惊人,应该并非信口开河,你们最好记下以助修行。”
这些拥有冥冥之中大气运的小辈能随凌辰躲过天光剑阵,此时有能听上一番答问主命无量的论道,着实是运气喜人。
两位金仙也点头,但从念云口中凌辰的经历里,二人知晓,比起少年的主命至理,后辈更应该学的是对方独当天下的魄力。
………………
天庭的攻伐持续了三天,至天幕揭开,完全泯灭的空间吞纳周围的灵气使得西南方形成一道直通九天的灵气龙卷。
下方的道洲秘境已经完全崩塌,神灵空间内的九幽都袒露。
罗刹渊已经彻底被碎裂的尘埃掩埋,因为五年前大战而崩塌的道境都被融化的天光长剑灌满,透过天光仿佛能看到地面深处皴裂的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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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仙帝和诸多道洲修炼界的大人物无视毁灭气息落入其中。
最先到来的悟道仙帝袖中狂风吹拂,掀起一团尘埃,一艘窄小的扁舟依旧凝固在某处空间方位,仿佛永恒不动。
“神冕楼船的气息,看来白家之人已经覆灭。”帝无伤手中剥离一处灰烬,飘起一抹银色灰尘。
一声爆炸声震响而起,玄山河手中捏着一缕残魂,挥转毁灭气息演化为灾劫之气与玄霄子的玄气对撞。
“不灭修罗的魂魄,尚有残存的记忆,与凌辰那小子有关!”玄山河眸子眯起,狭长而散发着危险气息,随其手中术法施展,残存的记忆被挥洒而出,不乏数万年前的景象悉数大缺,直至三天前的记忆时,修罗呆傻的虚影竟然开口讲述:
“凌辰留言:邪神与神洲无关,而是天洲帝殿在控制,此事神洲高层皆知,其正在为天洲寻找一件逆乱之物,为此,我特地探查仙洲方术大能的飞来峰、霞举飞升鼎和……”
“小心天庭,他们有些许可能是帝殿的走狗……”
“邪神的控制者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