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车厢内,凌辰满是贬低的言语和李天一的无力反驳,两个女子只想哂笑出声。
“窃国之贼,欺民乱政,以为行此不义之战,可成千秋之功?立不世伟业?”凌辰言语相激只是其次,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以修炼界身份攻杀俗世,他也要看看,这李天一有没有最后的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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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命术顷刻掩盖车厢,少年眉宇森严,眼中毫不收敛杀气。
“倘无悟道子,太子不成气候,无悟道子,李隆羲何谈天下世家依附?天庭所为,是想祸乱道洲根基,让修炼界后继乏力,本王不信摄政王一种幕僚看不出其中微妙之处。”
“血口喷人!”李天一气得呼吸两下就要剧烈咳嗽。
“夺权与后世之殇,二者之间,尔等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李天一,你父扶你上位,可突破真仙入天庭轮回,你呢?只有无尽的咒骂,甚至说不得白风就要换国号了!”
“你!”想要抬手指着凌辰,却一口鲜血喷出。
凌辰专挑此人软肋,不把李天一打落凡尘,这小子是看不见自己的卑劣,“你连突破虚灵都感到阻碍了吧?五十年内可突破真仙进入天庭吗?”
“不必五十年,两年之内,天庭就要灭道洲,影星系和邪神,帝殿和天庭,从来都是一丘之貉!”
“可闻西海蜃王与胧魅窃青龙重剑?可见茅山三大世家铸造朱雀火鼎?你以为是为李隆羲聚镇国宝库里的国运?天庭想要的你这种小人物也想不到!”
骤然抬头,李天一眉头紧缩,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那可是天庭,俗世王侯百姓香火祭拜了万年的天庭啊!怎么可能?
可看着凌辰那杀气流转的眼神,他空有厌恨却也难说一句话,心魔又涌上心神。
点指在车厢内刻下封禁阵纹,凌辰走出车厢,御风跟着马车,如此尚不可让小王爷自省,破开身上的心魔罪己,那明日在长阳城头,凌辰就挂上此人的头颅,彻底断了摄政王的后,让这场战争直接熄火。
到时他率先脱离地府,也不算违背地府明令,即使受天庭的檄文,又有谁能动他?
本就背负上了邪神罪业的凌辰已经不在乎了,杀一人而利天下不可为,那就让该杀的那个人是自己……
少年承刀客螳螂一族的无敌本意,见龙王宫蕴养极致至理和绝对至理,他一双眸子渐渐睥睨,“李天一,我倒希望你破不开心魔!”
……………
“阎王入城!”
翌日清晨,阵纹流转如龙盘虎踞的城门提前打开,一辆马车沿着摄政王麾下修士和太子的御林军中间,直奔皇宫。
占地方圆数千里的巨城长阳,到处都是豪华至极的楼阁,与沉景的永安城不同,这里甚至连将军巷里的穷人都不存在。
富足是此地世家百姓的福荫,而顺从是他们骨子里刻着的秉性。
“凌辰小儿,三界分立,你莫不是真想以地府独裁天下?”
苍老的吼声似在捶胸顿足,马车忽而停下,凌辰不必下车也早观尽四周景象,文武群臣不思早朝,身着朝服,无论阵营,悉数拦车叫骂,颇有以死护国的忠义。
便是传言中凌辰有觊觎皇位的可能,也足以让整座长阳城排斥,少年能感受到逐渐围来的世人对他的寒意,长阳城子民的愿力可抵得一般金仙了。
马车打开,凌辰依旧身着天人袍,身后李天一闭目凝神,脸上颓色尽消,少年王者的威仪再显。
“这……”
小王爷大病痊愈的模样,让李隆羲一脉有些惊讶,彻底不明白凌辰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太子一脉的人更是有种晕头转向之感,这少年行事未免也太难揣测了。
“几位寺中阁老,诸位同平章事,政事堂若真为王朝着想,还是亲自驱车去见见这天下的惨象!中原的诸多大城连取暖阵法的灵石都被挖走充作军需,更何况其他道的刺史巡抚?”
首位老者官职不小,甚至还有些许浩然气流转,直言怒喝道:“阎王!朝堂之事,你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
“凌某此次以修炼界的身份而来,只是在说事实而已,南北三十万里东西五十万里的王朝,天阵演化正值冬日,百姓流离失所,冻死之人何止万千,朝堂口舌之争,只问战事不问民生,地府或许很快就可以将你们的名字放上榜,本王就是踏着诸位的尸体过去,也毫无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