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贤王想到一个法子:“那些粮食还在吗?”
永庆郡缺粮食,他便拿粮食来抵银子。
甭管粮食是好是坏。
他十万两买来的,就得抵十万两银子。
“属下为了止损,把粮食卖了。”张未平指了指木匣子:“四万两银票全在匣子里。”
“十万两银子,如今只剩下四万两。”贤王算盘落空,一筹莫展道:“剩下的七万两银子,我上哪里去筹措。”
他堂堂一个王爷,不至于拿不出十万两银子。
实在是当初捞来的油水,全都投到林家的钱庄放印子钱。
林家一倒台,连带着他的银子也被抄了。
他的日子才会过得这么窘迫。
“广陵王这么拙劣的阴谋,我却没有看透,还往里头钻,搞得焦头烂额。”贤王顿时有些心灰意冷,整个人颓丧不堪:“先是母妃,再是林家、冯家,如今轮到我了吗?”
大抵是身后的靠山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今他也半截身子陷进泥潭里。
他有些怕了,怕自已斗不过赵颐。
张未平神色错愕,怎么也想不到贤王遇到一点挫折,便说起丧气话。
“殿下,这也不是您的错,实在是广陵王太狡猾了,谁也想不到他会在永庆郡买下一间粮铺,再派自已的人高价买粮食。不止是我们,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张未平正色道:“您和广陵王早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您想一想在冷宫里的淑妃娘娘。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您心里明白。”
贤王双手攥紧装着银票的木匣子。
他明白这个道理。
他没有退路。
“我们只是亏了六万两银子,没别的损失。”张未平见自已说动了贤王,继续说道:“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从广陵王那儿找补回来。”
贤王缺的就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