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想反悔?”
陈有德本来已经准备离开小船跳到岸上了。
闻言,转过身一脸阴沉的看着白栏。
“俺怕死啊,哥。”白栏道。
见白栏依然淡淡的看着他,陈有德莫名其妙觉得恐慌,从腰间抽出手枪怼在白栏的脑门子上。
“你竟然敢玩弄我!信不信,现在我就可以弄死你。”
“当然相信了,陈哥。当年你就是大官了,俺就是个跑堂的,你弄死俺,谁也不敢为俺出面。”
白栏抱着炸药包晃了晃:“但是俺要是死了,谁替你划船过去,谁替你放炸药包呢?你还咋完成任务呢?”
白栏见陈有德沉默了,接着说道:“陈哥,俺只是想让你跟着俺,你放心,俺来放炸药包,不劳烦你。”
放置炸药包有暴漏的风险。
陈有德原本打算让白栏干这种活儿,然后再一枪毙了白栏。
没有想到白栏竟然不是个傻子。
“白栏兄弟,看你说的,咱们是好兄弟,我哪能让你一个人冒险呢!刚才只是在跟你开玩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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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有德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踏着水爬到了小船上。
“就是,就是,咱们两个对着长江磕过头,要同生共死的。”
白栏伸手将他拉上来,继续划船朝着大桥行进。
看着岸边来来往往的人,白栏有些疑惑的说道:“陈哥,咱们为什么不晚上再放炸药包。”
陈有德解释道:“我最近一阵子仔细研究过大桥的防守工作,每天晚上大桥上都有人巡逻,江面上几乎见不到船只,咱们很容易暴漏。
今天大桥要举行行车实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实验吸引了,咱们在这些小船的遮掩下,可以悄无声息的溜过去。”
白栏仔细一想,对着陈有德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那边来的人,思虑就是周全。”
“靠近大桥了,岸边有眼线,别说话了!”
大桥越来越近,陈有德已经能看到停靠在桥头的嘎斯大卡车了,连忙提醒了白栏。
白栏也明白这次行动关系到他后半辈子能否过上好日子,立刻闭上了嘴巴。
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小船缓缓朝着大桥行进。
事情跟陈有德预料的那样,江面上有不少看热闹的小船,他们这艘压根不显眼,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眼看距离桥墩只有两里地的距离,陈有德突然挥了挥手让白栏不要让小船靠近大桥。
“陈哥,现在咱们冲上去,把炸药包扔过去,不就完事儿了吗?”白栏迷惑不解。
陈有德扬起脑袋,颇有自信的说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大桥的卫士们此时已经在桥头堡里夹起了机枪,咱们现在要是靠近,很容易被他们发现。
等行车实验开始,火车开上大桥的时候,咱们再行动,安全系数要高不少。”
“陈哥,俺听你的。”白栏撑起桅杆,让小船借助风力暂时停在了江面上。
陈有德站在船头,双眼紧盯大桥,脸上浮现出期盼之色,嘴里小声嘟囔:“火车呢,快出来啊,赶紧出来啊!”
狂吃,狂吃,狂吃呜呜呜。
曹文直驾驶运煤列车经过先是穿越了大桥铁路线,经过设在扳道站的环线转向。
司机组更换,李爱国接手运煤车,冲着长江铁道大桥驶去。
在距离大桥两公里的时候,李爱国一把撂下非常,将火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黄婧见此情况,有些好奇的问道:“师傅,现在咱们怎么不上大桥啊”
说着话,黄婧还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塞进李爱国的嘴巴里,拿起火柴给他点上。
那娴熟的样子,让人感到心疼。